林福祥赶去花县了,这里主事的人是林福祥一个堂弟,辈分上是林庄的族叔,林庄死活说服了他,答应释放五个受伤不轻的翻译,加上朱敬伦一共六个人,安排了一艘小船,晃晃荡荡的送往广州。
朱敬伦依然趴在那块破门板上,衣服已经剪开了,露出了整个后背和大腿,九十五个水泡相当扎眼,其余的皮肤也都是红色的,显然受了严重的烧伤。
朱敬伦也不住的shenyin,好像随时要死一样,让几个逃过一劫的翻译同情不已,事实上他们才要被同情。
看似严重的朱敬伦屁事都不会有。外星机械体休眠之前,已经做了稳妥的处理,现在看起来朱敬伦烧伤严重,但却不会发炎,那些发红的皮肤下,已经有皮肤新生了,要不是机械体能量不够,这些水泡都会完全处理掉。
倒是这些翻译,当时大殿爆炸的时候,他们身在偏殿,大殿虽然倒塌,但也不是一瞬间就能塌的,他们这些人很幸运的逃了出去,只是倒塌中的大殿落下的砖瓦木梁等避无可避,因此大多都受了伤。
赫德就是被几根椽子砸伤的,左腿骨头断成了三截,脸也被砸的面目全非,肿的跟猪头一样,即便将来消肿了,估计也会留下伤疤。这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还有两个华人翻译被砸断了脊椎,虽然还没死,但一个终生瘫痪是跑不了了。
依靠风力的帆船跟蒸汽轮船的速度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哪怕是顺风,两百里水路朱敬伦一行也走了十个小时,早上披着朝霞出发,晚上沐浴晚霞才到了广州城下。守城的士兵确认他们都是占领委员会的翻译之后,放他们进了城。
洋人其实已经得到了战败的消息,昨夜一艘法军军舰,虽然受了重创,但是成功突围,带回了他们遭受伏击的消息。因此今日一早,英法联军就开始在广州戒严了。当这几个翻译被中国人释放后,他们确信昨天派出去的军队算是全军覆没了。
联军的军医们开始给翻译们治疗,朱敬伦算是最轻的,军医将他北上的水泡挑破,用酒精消了毒,然后用纱布包扎起来,将他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在朱敬伦的坚持下,军医允许他回巡抚衙门,但是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到将军府来换药。其他翻译也都得到了救治,最严重的是赫德,他顶着猪头一般的脑袋,依然昏迷不醒。
巡抚衙门已经是柏贵的天下了,洋人完全撤走,对他已经不再监视。
因此行动自由的柏贵可以到朱敬伦房间中来,而他真的来了。
柏贵态度和善,颇有一番礼贤下士的风度,说他是来探望朱敬伦的伤势的。
但实际上是在打探林福祥跟英法联军的战况,柏贵在城外的耳目只传回了林福祥打了一个胜仗的消息,具体打成了什么样子,柏贵就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清楚了,朱敬伦是这场仗的亲历者,从他嘴里肯定能得到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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