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目睹这一切,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名亲卫伸手握住斧柄,用力去拔,将都尉的身体带得离得地,却没能将小斧拔出来,可见这柄小斧切入得有多深。
徐晃没给亲卫们更多吃惊的时间,随着他掷出小斧,又有十余名亲卫掷出了小斧。这五十名亲卫都是跟随徐晃征战多时的悍卒,练习小斧的投掷已经成了他们日常的消遣,比普通战刀还要重一倍的小斧在他们手中轻若羽毛,二三十步外,即使是在飞驰的战马上,他们依然能做到十发九中,力道足以震开普通的盾牌,砍破普通的盔甲。
不用任何命令,十余柄小斧越过徐晃的头顶,在他身前汇聚,仿佛是应龙前伸的巨口。
“噗噗噗!”小斧先后命中目标,将徐晃面前由长矛、盾牌组成的战阵撕开一道口子。
徐晃杀到,跃马冲过缺口,手中的战斧轻轻一挥,两名嚎叫着冲上来的长矛手飞了起来,
更多的战马冲了进来,战斧一次次的挥起,准确的砍在缺口上。两侧的将士虽然拼了命的封堵,可是在奔驰的战马、飞舞的战斧面前,他们的任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一面面盾牌被击飞,一个个将士惨叫着倒地,血花飞溅,斧声清啸。
徐晃轻而易举的击破了第一道防守,杀入阵中,纵马奔驰,对其后的弓弩手大开杀戒,肆意蹂躏。弓弩手们虽然配有战刀等近战武器,可是面对急驰而来的战马,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眨眼间就被杀得七零八落。
程普是右北平人,对骑战并不陌生,否则他也不会被孙坚看中,现在又被孙策委以重任。一看到徐晃掷出的斧头,他就知道麻烦来了。江淮的士卒对骑兵不熟悉,不知道被骑兵突入战阵后的危险有多大,他摆出了阵势,却无法让每一个列阵的士卒都全神贯注。
不出所料,徐晃破阵而入,他的第一道阵势形同虚设。
程普大急,立刻下令击鼓,命令第二道阵势加强防备,以免重蹈覆辙。
可惜,徐晃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冲破了第一道阵势之后,徐晃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杀向了相隔六十步外的第二道阵地。
同样的战术,同样的犀利,没有任何花哨,数十柄小斧飞出,在防守阵形上强行斫开一道口子,不等袁军士卒补防到位,徐晃挥斧杀到。
片刻之间,徐晃连破三道阵势,来到了程普的中军面前。
在他的身后,是零落的残阵,是辗转哀嚎的伤兵,还有五十名手持战斧,战意盎然的亲卫。亲卫们迅速传递着手中的短斧,做好了继续战斗的准备。
徐晃勒住了战马,举起血淋淋的宣花战斧,直指中军大纛下的程普:“敢战否?”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送入了程普的耳中,送入了中军每一个将士的耳中。应龙挥舞着双翅,风尘翕张,巨大的龙首勾起,冷冷的注视着程普,让程普有种心脏被人攥住的感觉。
程普一动不动,脸色煞白。徐晃和他的部下表现出的战斗力超出他的预料,三道阵势瞬息被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中军能不能挡住徐晃的步伐。面对徐晃的挑战,他一时犹豫。
就在程普面对徐晃心生惧意的时候,马超率领着五十名近卫郎,像一群狼围着程普的大阵来回奔驰。近卫郎是从各部中精挑细选出的精锐,几万大军中才挑出三百人,个个骑术精湛,骁勇善战,不管是装备还是战马,都是最好的,甚至比龙骑还要强。此刻,面对数千步卒,他们依然纵马奔驰,毫无惧色,将一支支利箭射入敌阵,几乎每一声弦响,都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列阵的袁军将士苦不堪言,他们虽然有强弓,有硬弩,人数也占绝对的优势,可是面对来去如风的骑兵,他们根本来不及调整,射出的箭雨要不就是落空,要不就是太稀疏,无法对这些可恶的骑兵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旦露出破绽,这些骑兵就会趁隙而入,一通砍杀,又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脱围而去。
他们就像一群体形庞大的野牛,被一群狼围住,空有一身蛮力却施展不出,反被狼群撕咬得血肉淋漓,遍体鳞伤,只能发出一声声无奈的怒吼。
“加速,加速——”马超一手举起长枪,一手在大氅上擦去滑腻腻的鲜血,厉声长啸。
“加速,加速——”五十名近卫郎齐声响应,策马奔驰。
在他们的头顶,一只大鹰悠闲的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