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辩有些挠头,这里面太复杂了,不是他一时半会的能搞清楚的。不过他明白了贾诩的意思。贾诩不赞同从洛阳征召太学生到关中任职,这些人的理念不同,到关中弊大于利。
“那如何解决眼前人才短缺的困难?”
“简单,以吏为师。”
“以吏为师?”
“对,杨修是辅国之才,足堪大用,只是他还年轻,不明为相之道,才让自己疲惫不堪。如果能征召一些识文断字,忠厚老成的人为吏,分担一部分政务,又何至于此?”
刘辩有些不悦:“文和,你年长杨修甚多。政务又是以你为先,你不理政也就罢了,何以反说杨修不明为相之道?那依你之见,为相之道若何?”
贾诩不慌不慌,躬身一拜:“陛下,前朝时,曲逆侯陈平有言,‘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岂能为俗务所牵?这些事交待给属吏们就是了。如果什么事都抓在自己手里。要属吏何用?”
“再者。相府乃是郡县太守令长所生之地。在相府为吏,就是为将来出仕郡县做准备。如果什么事都由宰相自理,属吏如何熟悉政务。当来又如何能理一方?”
刘辩沉吟不语。他知道贾诩说得有道理,这年头可没有什么专门培养干部的学校,如何理政,一方面看各人的家族传承,一方面要看他在各个官署里边学边干。三公府的掾吏就是将来县令长、郡太守的备用人选,如果什么事都由三公亲历亲为,掾吏得不到锻炼,将来是没法治理一方的。
刘辩仔细的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以吏为师,不会形成门生故吏吗?”
“陛下所虑极是,门生故吏,就是如此形成的。不过,并非所有的掾吏都会变成门生故吏,如果举荐权被限制,门生故吏则无由而生。因此,陛下当注意的是选人法。”
刘辩恍然大悟。贾诩说得对,有上下级关系,并不一定就能拉帮结派,形成门生故吏的关系,只要把上级推荐下级出仕的权利控制住了,没有了直接的利益联系,门生故吏也就无法形成利益集团了。
不过,这个任务可不容易解决啊,还是以吏为师,先解决掾吏不足的问题吧。
刘辩不由分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贾诩躬身领命。
……
昆明池旁,一座幽静的小院里,卞氏迎来了一个客人:弟弟卞秉。
听说卞秉来了,卞氏又惊又喜,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出去。一出门,看到停在门口的两辆马车,卞氏愣了一下,眼神随即冷了下来。这两辆马车太奢华了,以卞家的身份和财力,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马车,而且卞秉如果一个人来,也不需要两辆马车。
卞氏转身进门,顺手关上了大门,插上了门栓。
卞秉刚刚下车,正准备上前和姊姊叙叙旧,却见大门紧闭,顿时尴尬无比。他回头看了一眼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程昱:“这个……”
程昱身高八尺三寸,一部长髯,和关羽有几分相似,只是比关羽多了几分儒雅,少了几分傲气。见卞氏出而复返,又关上大门,他立刻明白了卞氏的意思,不禁微微一笑。他特地如此张扬的从洛阳赶来,又岂容卞氏避而不见。
“无妨,令姊谨慎,怕招人物议,诚足可贵。不过,曹将军与她有夫妻之实,人所共知,派人来探望她和孩子,也是人之常情,无需隐瞒。只需要把事情说清楚了,我想令姊不会拒我于门外的。”
卞秉上前,隔着门,和声说道:“姊姊,开门,你别误会啊。曹将军派人来,只是为了看你和孩子,夫妻之义,父子之情,你总不能都一刀割断吧?”
卞氏站在门内,眉心紧蹙,她寒声道:“阿弟,你也不小了,怎么这么蠢。他如果真的有夫妻之义,父子之情,当初怎么会一声不吭的离开洛阳,置我母子于不顾?如今他是朝廷的逆臣,却如此张扬的派人来寻我母子,显然是另有用心。我卞家本是倡家,贫苦惯了的,如今陛下赏了一座大宅子,又给你安排了差事,你还不知足,被一辆马车就打动了?我看错你了,你回去吧,不要给卞家惹来祸事。”
卞秉面红耳赤:“姊姊……”
程昱听得分明,上前一步,在门外拱手施礼:“夫人,在下东郡程昱,在曹将军麾下听命。这次赶到长安来,并不是要给卞家带来祸事,而是想送一桩功劳给令弟。夫人难道不希望卞家因功封侯,堂堂正正的列于朝堂吗?”
ps: 谢书友冬寒夏凉万点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