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击刘辩?”
“当然。”慕容风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这么重要的战事,岂能没有玄武营的参与。我会率领玄武营连夜驰援,可能会比较辛苦,你如果撑不住,就不要来了。”
和连脸一红,吃吃的说道:“大帅,我倒是想亲眼看着刘辩死,可是我自知能力有限,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大帅的累赘,就不随大帅前往了。我会向上苍祈祷,等大帅凯旋。”
慕容风嘴角撇了撇,一甩大氅,大踏步的走了。
时间不长,慕容风带着五百玄武营冲出了大营。
……
狼居胥山西三十里,一道寂静的山坡上,漏出一抹暗红色的火光。
在积雪覆盖的灌木后面,是一个又宽又深的山洞。山洞里,数百骑士正在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一堆残火,被他们走动时带起的风吹得摇摇欲灭。
裂狂风收回手,拍了拍,笑嘻嘻的对熊霸说道:“马上就要上阵了,想不想赌一赌?”
熊霸中等身材,长得也不算太强壮,黑黝黝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神情,就像一头沉默的黑熊。听到裂狂风邀赌,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赌什么?”
“赌谁能杀死刘辩。”裂狂风摸着腰间的战刀,笑容满面:“赌北海西侧的那个林子,谁赢了归谁。”
熊霸瞥了裂狂风正好,笑出声来:“林子没问题,不过赌的题目换一下吧。谁活着归谁,如何?”
裂狂风不以为然:“三千多人对付一个人,还会有危险?”
“你别忘了,慕容风大帅有五千多人,还有玄武营。”熊霸站了起来,张开双臂,骨节啪啪作响,如炒豆一般,整个人似乎突然高了一头,刚才那个平淡无奇的中年人突然间气势威猛逼人,让人不敢直视。他大步向外走了出去,百余名骑士紧紧跟上。
裂狂风犹豫了片刻,也跟了出去。
山洞外,夜风正寒。
……
与此同时,狼居胥山的北面、东面,也有成千上百的骑士走了藏身之处,在夜色的排护下,悄悄的向狼居胥山进发。他们像一群狩猎的狼,行动隐秘,却又井然有序。
……
子时末,王强睁开了眼睛,有些遗憾的看着刘辩:“陛下,我资质鲁钝,终究还是不能明悟。”
刘辩咧嘴一笑:“你错了,能在十几天之内达到这样的境界,你足以让很多修道之人汗颜。少泽,如果你愿意听我的,不要急着回中原。在草原上再呆一段时间,对你的帮助更大。”
“陛下……”
刘辩按住王强的肩膀:“相信我,我可不是故意试探你。草原上地广人稀,虽然艰苦,却更能锻炼人的意志,似乎天地元气也更丰沛一些,适合修炼。二来中原事务繁多,关系复杂,不像这里简单,你回去之后被那些俗事淹没,未必能安心修炼。不如在这里再呆一段时间,等跨过了那个门槛再回去。”
王强恍然大悟,连忙点头。
“好了,我们走了。”刘辩站起身,看看洞壁上挂着的丝绸。“这些送给你,希望慕容风收下之后,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其他辎重,我也留在外面了,你到时候带走就是。”
“陛下——”王强心中一暖,泪水夺眶而出。刘辩作为一个皇帝,不仅不歧视他这个落魄草原的党人,还处处为他着想,让他大受感动。
刘辩拱拱手,和貂蝉转身出了山洞。驳兽和几匹驮马已经准备妥当,雪橇也包扎好了,整装待发。
“走吧。”刘辩帮貂蝉系好风帽,摸摸她的脸,轻轻的推了她一下。貂蝉顺着山坡飞驰而下,轻盈无声。刘辩翻身上了驳兽的背,赶着驮马,小跑下山。
王强站在洞口,看着刘辩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想了想,转身回到山洞,想刘辩留在洞里的丝绸全部收了起来,包扎得整整齐齐,然后一路小跑的出了洞,将这些东西仔细的藏在附近一个隐秘的山洞里,又在洞外做了一些掩饰,这才回到居住的山洞。
他坐在篝火前,将一些木柴放火中,篝火烧得更旺,照亮了洞壁,也照亮了王强的脸。
“陛下,你可一定要安全的回来啊。如果不能追随陛下征战四夷,臣就是悟了命又有什么意义。”
他顿了顿,又双手合什,暗自祈祷:“老师,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陛下,保佑大汉。这可是大汉中兴的好机会啊,千万不能让他伤在鲜卑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