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让刘辩来不及追杀,希望能逃掉一两个人,把消息送回去。他们二话不说,纷纷拨转马头,四散奔逃。
还没等他们跑出五十步,刘辩已经杀到他们的面前,驳兽一声怒吼,惊天动地,正在加速的战马听了,顿时筋酥腿脚,颤栗不起,任凭背上的骑士如何鞭策踢打,就是不敢再前过一步,有几匹战马甚至四肢发颤,趴在了地上。
刘辩赶到,手持铁矛,轻而易举的格开鲜卑骑士的攻击,将他们一一杀死。他从驳兽背上跳下来,取取回那三枝箭,收回箭囊。这种强弓用的箭都是质量上成的好箭,是普通的箭无法替代的,刘辩非常珍惜,轻易不浪费。
最后,他用长矛挑起还在篝火上烤着的半只羊,扬长而去。
……
貂蝉托着腮,看着烧开的水发呆。
早饭已经快做好了,可是刘辩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刘辩武力的确强悍,可是战场凶险,万一有个闪失……她不敢往下想了,一时心烦意乱,后悔莫及。
都是因为我,手无缚鸡之力,非要跟着陛下,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成了他的累赘。如果是董白在,至少还能上阵厮杀,我能做什么呢,只会让陛下分心。
小兽蹲在貂蝉的肩膀上,看看貂蝉,又看看热气升腾的铜壶。突然,它立了起来,转动着小脑袋,向外看了一眼,“吱溜”一下跳了下来,一闪就不见了。貂蝉一惊,起身正准备出帐,帐门一掀,刘辩提着半只羊,裹挟着一股寒风,大步走了进来。
“早饭还没好?”刘辩伸手提起铜壶,将羊架了上去,笑道:“想什么呢?”
“夫君……”貂蝉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你……你回来了?”
“当然,可是你的早饭还没做好。”
“我……我忘了。”貂蝉又惊又喜,在帐中转起了圈子。刘辩哈哈大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好啦,不怪你,只怪那些家伙靠得太近了。”
“夫君……杀了他们?”
“当然,不杀他们,难道还请他们来做客,一起吃早饭?”
“哦,多少人?”
“二十个。”刘辩想了想,收起了笑容:“慕容风很谨慎啊。”
“慕容风是鲜卑人中的豪杰,他率领的人又都是各部落中的精锐,很危险的。”
刘辩侧过头,看了貂蝉一眼,嘴角微挑:“那我更要杀了他。他想以这件事为由头,将各部落的人集中到一起,将来必然大患。我本来还有些犹豫,现在看来,还是杀他更重要一点。不杀了他,没法安心去玄冥海。”
貂蝉担心的问道:“你一个人?”
“对啊,就是我一个人。”刘辩举起手臂,双手抱在脑后。“有时候,人多未必就是好事。人越多,需要的辎重就越多,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原上,慕容风要喂饱那么多的人和马,可不是一件小事。我么,就简单多了,随便杀几个斥候,就能补齐辎重,过得舒舒服服。”他伸手揽着貂蝉的肩膀:“还有美人相伴,多么惬意啊。”
貂蝉红了脸,一边转动着烤羊,一边轻声问道:“那我们吃完就走吗?”
“不急。”刘辩轻笑一声:“既然要杀他,当然要先遛遛他。”
……
慕容风紧紧的勒着马缰,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掌勒断。
二十名骑士,倒在方圆不足百步的地方,姿态各异,死法却大同小异,都是咽喉被箭或矛洞穿,血液凝成了黑色,触目惊心,又仿佛是一个不言而喻的示威。
一行足迹,由东而来,向东而去。
鲜卑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机动性是他们的优势所在,可是二十多人面对一个敌人,不仅没能逃脱一人,而且分布距离如此之狭,几乎是聚在一起被杀。
慕容风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是他的担心并不因此而减轻。
他有些犹豫。刘辩太强了,有没有必要将那么多的鲜卑勇士葬送在他的手下?为了追击刘辩,他已经将人马精简到了最大限度,身边的人除了玄武营,就是各部落的精锐,这些人可以说是整个鲜卑的精华,有必要全部送到刘辩的刀下吗?
可惜,慕容风很快就发现,事态不由他控制。
斥候来报,刘辩就在前方,最多不超过二十里。
鲜卑人一下子炸窝了,不等慕容风下令,段松就带着灵狐部落的勇士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