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仰着头,眼睛半睁半闭,微张的红唇娇喘吁吁,细细的腰肢扭动着,浑圆的臀在刘辩的两腿之间缓缓摩擦,刘辩的手在丝衣下不安份的滑动着,仿佛在弹奏一曲动人的乐章,而貂蝉就是那只绝妙的琴。
卡乌捷一下子明白了,连忙将睡袋拉了起来。睡袋挡住了光,却挡不住声音,卡乌捷紧紧的闭着眼睛,却还是感觉面红耳赤,眼热心跳。她弓起了身子,双手抱在胸前,想要控制住颤抖的身体,眼前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貂蝉丝衣下刘辩的大手。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冰洞,她伏在刘辩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衣,正如此刻的貂蝉。而彼时的刘辩上身不着一丝,比现在还要清爽,让她能感受到他的肌肉的每一丝颤动,能感受到刘辩身上传来的浑厚热量。
卡乌捷有些迷乱了,刘辩和荀彧在她眼前交替出现,难以分辨,渐渐的融为一体。
冰洞里温暖如春。
……
荀彧坐在一处冰峰之下,脸色苍白。
在雪原上走了两个多月,老人离开的时候又不厌其烦的反复叮嘱,在雪暴来临之前,他已经有所预感,并且迅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宿营地。可是他的动作不够熟练,没能及时扎好营帐,帐蓬被风吹走了,他现在无遮无挡,只能躲在冰峰之下,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即使如此,他也不肯让自己太放肆。他将衣摆仔细的放好,抚平,跪坐在上面,臀部落在脚跟上,挺直了身体,正襟危坐,如见大人。双手拢在袖中,十指相对,置于腹前,如托丹心。
狂风呼啸,大雪纷飞,伸手不见五指。
荀彧如同一座雕像,静静的等待着,仿佛这里不是冰天雪地的玄冥海,而是庄严肃穆的朝堂。他不是一个远赴玄冥海的屠龙者,而是一个穿戴整齐,等着上朝的臣子。
身体虽然已经冻得冰冷僵硬,仿佛被风雪割裂,可是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燃烧,散发出丝丝热气,温暖着他的身心,让他在漆黑的夜里依然能看到一线光明。他有些庆幸,在这段旅程中,他没有浪费一点时间,每天都像在中原的时候一样三省吾身,静心修炼,境界比起两个月前有了明显的突破,此刻才能在这冰天雪地之间依然保持一份尊严。
心口的那团火虽然微弱,却非常顽强,就像风中摇曳的灯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吹灭,却每每又重新稳定下来,散发出一丝丝光和热,甚至显得更加明亮,更加温暖。那团火有着说不出的魔力,照亮了他的五脏六腑,照亮了他的皮肉骨血,上及灵台,下及幽泉,让他通体透明。
两行喜悦的清泪涌出,随即又被冻住,凝结在荀彧已经结冰的脸上。
正大光明。
没想到在这冰天雪地之间,他一脚迈进了明境。
……
风雪肆虐的冰原之上,一片漆黑。
突然,有一点红光泛起,仿佛有人突然点亮了一盏灯,照亮了方寸之间的天地。
即使是在狂风暴雪之中,这点红光依然稳定,一动不动,根本不受风雪的影响,似乎根本不是在无遮无挡的冰原上,而是在安静的密室中。
风更紧,雪更密,红光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越来越亮,越来越红,照亮了飞舞的雪,照亮了透明的冰,鲜红如血,透着说不出的冷艳,却又带着一丝抹不去的血腥。
慢慢的,红光变得温暖起来,多了一丝黄色,变成了橙色。这团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照亮的雪也越来越多。在这团温暖的光中,隐约可见一个透明的冰壳,晶莹剔透,全无瑕玼,仿佛是一块天然水晶。
黄色越来越浓,渐渐由橙色变成了黄色,又慢慢转为绿色,再慢慢化为青色。随着颜色的每一点变化,光团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最后变成了一个方圆数丈的光团,亮得让人无法直视,即使是密集的风雪也遮挡不住。这团光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连风也无法渗入,连雪也无法飞进。
光团之外,风紧雪密;光团之内,温暖祥和。
玄冥海深处,无边的黑暗之中,忽然有一股暗流涌动。巨龙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头顶,正是那片冰原,正是那片光的位置。虽然它看不到那团光,可是它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
它有些不安,摆动了一下尾巴,缓缓游了两圈,轻轻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