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帐内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张合不敢怠慢,推开帐门,冲了进来。一进帐,他便大吃一惊,郭图双手捂着脸,倒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凄厉的惨叫,袁绍紧紧的贴着帐壁,手持思召剑,直指戏志才,虽然他极力掩饰,眼中却满是惊惶。
张合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一向沉稳有风度的袁绍会慌成这样。
没等他想明白,眼前一花,戏志才如同鬼魅一般到了袁绍面前,劈手夺过思召剑。张合大惊,大喝一声:“休伤盟主!”拔刀冲了上去,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冲着戏志才就劈。
戏志才摆弄着思召剑,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手腕一抖。张合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麻,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重重的撞在帐篷上。这一下是如此之重,以至于巨大的帐篷猛的摇晃了一下。张合咽喉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直冒金星。
在晕眩中,他看到戏志才手持思召剑,身形不动,几次信手拈来的突刺,就将冲进来的大戟士击杀。眨眼之间,戏志才面前就倒下了三具尸体。剩下的大戟士大惊失色,谁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张合用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看了袁绍一眼,见袁绍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一\本\读\小说 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袁绍赶紧离开。袁绍的左手侧就是后帐的帐门,从那里可以退出大帐。袁绍却像傻了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戏志才,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大帐里只剩下郭图的惨叫声。
张合一咬牙,大喝一声:“住手!”
大戟士们如释重负,向后退了一步。张合走上前去,从地上倒毙的大戟士手中取过一柄大戟,在戏志才对面站定,双手一振大戟,戟头嗡嗡作响。“这位壮士,我不知道足下为何而来。可是足下如果伤了盟主。今天肯定走不出这个大营。”
戏志才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兴趣盎然的看着张合,仿佛张合在说一个笑话。
张合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作了个手势。示意背后的大戟士绕到后帐去保护袁绍。“足下剑术高明。张合不才。粗通武艺,想向足下请教。这里狭窄,不适合大戟施展。能否请足下移步,到外面打个痛快。”
戏志才哈哈一笑:“你在大戟上的确有几分造诣,不过,你的境界太差,不是我的对手。等你什么时候破境悟命,也许有与我一战的资格。现在么,我只想拿到凤卵。”他说着,手中长剑突然刺向袁绍。“嗤”的一声,长剑从袁绍脸颊旁刺过,一剑刺破了他身后的帐篷。
“啊!”一声惨叫在帐外响起。
戏志才收剑再刺,又是一声惨叫。
张合大惊失色,他知道,这是两个企图从后帐救走袁绍的大戟士被杀了。戏志才能察觉这两个大戟士已经够惊人的了——张合自己都没听到那两个大戟士的脚步声——隔着帐篷,还能如此准确的一击即中,实在是神乎其技。
张合明白了,戏志才说他不是他的对手,一点也不是夸张。他咬了咬牙,扬起了手中的大戟:“虽然我不是足下的对手,可是为了盟主的安危,我还是要与足下决一死战。”
戏志才理都不理他,手中长剑一抖,剑光一闪,剑尖在袁绍的咽喉前停住。
“给我凤卵!”戏志才淡淡的说道:“要不然,你就死。”
袁绍两眼发直,汗如雨下。张合同样目瞪口呆,一动也不敢动。戏志才的剑术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只要戏志才再向前突刺一寸,袁绍很可能就会受重伤甚至被杀死,他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当啷”一声,张合扔了大戟,举起双手,抢到袁绍面前,直面戏志才的长剑。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戏志才沉下了脸:“我是可惜你大好的资质,可不是怕你。”
“多谢足下垂怜。”张合抗声道:“合守护盟主,职责所在,死不足惜。只望足下三思,莫要伤了盟主,以免祸延自身。这里有数万精锐将士,你境界再高明,也冲不出去。”
“我死过一次,不怕再死一次。”戏志才放声大笑,笑了两声,突然一收,冰冷的眼神越过张合的肩膀,盯着他身后的袁绍:“我问最后一次,你是给还是不给?”
张合挡住了戏志才的剑,袁绍暂时脱离了危险,却被挤在张合和帐篷之间,原本就有些气短,再被戏志才瞪了一眼,顿时觉得心脏一紧,仿佛被人猛击了一拳似的,喘不上气来。他愣愣的看着戏志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
戏志才怒了,一声清叱,境界全开,真气蓬勃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鸟,笼罩在他身体周围。升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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