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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看不清到底是谁推的,但是沈红颜和杨友东都伸出了手的,是他们中的一个,或者是他们一起动的手。
何亭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发抖。
无论如何,沈红颜都有罪。
何亭亭捏着照相机,缓缓抬步跟了上去。
身着水手服的沈红颜身材婀娜,是个美好的少女,一路上不时能引来人搭讪。
何亭亭远远地跟着,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跟着,总能做点什么,从沈红颜身上收回点利息的。
沈红颜走到一处树荫下停了下来,她身边跟了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何亭亭没有跟过去,不过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
沈红颜的声音很快响起,“哥哥,需不需要帮助啊?”
“妹妹仔,我们今天还挺有缘的啊……”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奇怪。
何亭亭皱了皱眉,难道沈红颜和这个中年男人是认识的?约了在这里见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要不要上去搞破坏呢?
她犹豫间,沈红颜和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走向树林幽深处了。
何亭亭见了,咬了咬牙,就要跟上去。
她才走出几步,就被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拦住了,“妹妹仔,我好需要帮助啊,你帮帮我好不好?”
何亭亭厌恶地看了这人一眼,“不帮。”
“你别看我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我很大方的。你跟我去,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猥琐男人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何亭亭身上打量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何亭亭隐约知道人事了,见了这人的模样,阵阵恶心,想也不想就拿起相机,对着猥琐男人就砸,“给我滚——”
“啊……哎哟……”男人一米七顶天了,此时被一六八的何亭亭用相机砸,顿时痛呼出声,飞快地向后躲去,等躲到了安全距离,就指着何亭亭大骂,“切,装什么贞洁烈女,要真是贞洁烈女就不会来这里啦……****囡!”
何亭亭即使博览群书,也还不到明白“****囡”意思的地步,但是不用听懂,只从这个口吻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当下飞快冲上去,拿着相机又狠狠地砸了猥琐男人几下。
“叼你臭%&*%@#¥##%”猥琐男人被打得极痛,各种脏话便脱口而出,同时提起拳头就要还击。
“男人老九,竟然欺负小妹妹,揍他——”一直跟何亭亭搭讪而不得,不得已偷偷尾随的男人见何亭亭和男人起争执,马上冲了过来。
猥琐男人对上何亭亭还能有点作为,对上几个男人,瞬间就被打得抱头窜了。
几个男青年将人打跑之后,便满脸堆笑地跟何亭亭搭讪。
何亭亭并不想和他们的搭讪,但是念及他们到底帮了自己,便一一道谢。
这时有巡|警拿着警棍走了过来,“什么事什么事?干什么当街聚众打架?”
一个男青年马上挺身而出,“刚才有个咸|湿|佬想非礼这位小姐,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巡|警听了,将目光看向何亭亭,马上就信了,“这里有很多不三不四的人,小姐你最好不要乱跑。走人多的大路,别走小路。”
这里有不少来找****囡的淫|贼,见了美女肯定走不动的。眼前这美女长得十分好看,难免会被缠上的。
何亭亭点点头,又道了谢,便打算回去了。
虽然想找沈红颜的麻烦,但是她可不想搭上自己。
几个男青年见何亭亭言笑晏晏,笑起来跟阳光普照似的,以为她很好亲近。哪知真正亲近起来,才发现这是个冷美人,自带距离感,压根不是他们可以接触得起的。
走出山顶公园,何亭亭回头看向几个男青年,“今天谢谢你们了,再见。”
几个男青年见何亭亭确实不打算和他们多聊,只得失望地笑笑,冲何亭亭挥手道别。
何亭亭沿着大路走回下榻的酒店,一边走一边寻思“****囡”到底是什么意思,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竟然走错了路。
她猛一抬头,看到前方有几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男人正迎面走来,他们的腰间胀鼓鼓的,似乎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何亭亭暗暗吞了吞口水,根据她看电影的经验,这些人腰间装的应该是枪|支。
香江这个地方,果然很危险。
这么想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那几个男人看到何亭亭也愣了,见她抬步走来,都忍不住伸手摸向腰间。
很快,两方人马擦肩而过。
何亭亭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手心出了冷汗。
可是她不敢停,她怕停了就会被这些人当作对头开枪打死——根据她看的电影,黑|社会一般会随手干掉有可能偷窥到自己行踪的人的。
一步一步,何亭亭屏住了呼吸,觉得一辈子第一次产生如此漫长的感觉。
终于,和几个男人擦肩而过了。
何亭亭的一口气还没送下来,蓦地又提了起来。
一个男人淡淡地问,“靓女,有没有看见一个黄毛经过?”
何亭亭捏紧了相机,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沈红颜的脸,神使鬼差道,“看见了,在有凤凰花和紫荆花那片密林里。”
这话说出来之后,何亭亭的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手心湿成了一片。
身后一片沉默,没有人出声。
难道他们知道自己在撒谎?
何亭亭有一刹那的后悔,但是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过头来看向那几个男人,抬起僵硬的手指指了一个方向,“就在那边。”
回头看着她的刀疤男人点点头,终于开口了,“谢谢。”
“不客气。”何亭亭点点头,继续抬步往前走。
终于肯定那些人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最终听不见了,何亭亭这才快速跑了起来,直往有人说话的方向跑去。
她跑到大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人,这才送了一口气,瘫软在山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