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此时开灯,父母也都睡着了,他们没有发现。我就这么开着灯迷迷糊糊地睡到凌晨四点左右,才偷偷地去把灯关掉。
早晨5点,我爸催促我赶快起来,迎着朝阳,对着佛菩萨做俯卧撑的时候,他看见我的黑眼圈,吃了一惊,问我怎么了,我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可以看出,他的脸上也稍显狐疑之色了,但是犹豫了几秒钟后,他还是对我说:“这恰恰证明了咱们家佛菩萨真的太灵了。”
第二天上课,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导致我一整天都没有精神,晚上6点回家做完作业吃完饭,按照惯例又对着菩萨像做完晚课,我就脱衣服准备上床了。因为我父母要在外屋看电视,我这屋关了灯听着外边的电视声,多少能转移注意力。
我妈说:“哎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这么早就要睡觉?”
我告诉她,早睡早起身体好。我爸一听这个,脸上乐开了花,他说:“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请来佛菩萨效果就是快,刚四天就被菩萨调教得知道早睡觉了!”
我一听心里这个气呀!这明明是被吓得,不过,这或许也算是另外一种调教吧。
我妈夸完了我,然后问我爸,供佛用的水果该怎么处理?我爸说,依据寺庙里居士的说法,供佛用的水果可以在晚上吃掉,毕竟佛祖也不希望我们浪费粮食。
我妈想给我吃一个,不过我当时已经刷过牙了。于是,他们两个就在外屋,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供过佛的水果,因为昨天没睡好,今天上床倒是马上就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在恍惚之中,我仿佛听到外屋的父母在抱怨,这水果怎么不甜了?
要说过早睡觉其实有一个坏处,那就是醒得也过早,如果早过了头,那就跟过晚没有区别。
我醒了以后,一看表刚凌晨三点,但当时已经睡得很充足了,外面依旧黑压压的一片。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打开灯,心里头还是害怕,生怕再听见什么怪声儿。于是我就偷偷跑到外屋拿了一个昨晚他们吃剩下的苹果,嘴里头有底,心里也就有底了。不过,这苹果还真是没什么甜味,果肉放到嘴里,说味如嚼蜡有点夸张,但是这苹果至多只有平时三分之一的味道。
我倒没有多在意这个,只是拿起一本《哆啦A梦》,准备就靠这个挨到天亮。
从三点到五点,没有听见什么怪声儿,我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这周的最后几天过得相对平淡,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怪事。周六按说应该休息,不过因为学校集体组织注射乙肝疫苗,所以我还是到学校呆了一上午。
那一针下去,还真是够疼,我不禁又回想起四岁时尹大夫给我抽血的时候,人家那技术,在我的小胳膊上画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符,就在跟我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就把血抽掉了。唉,尹大夫,他现在又在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