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狐疑地看我几眼,我也回瞪着他,然后乘他沉思的时候突然朝他冷喝:“新来的吧!去查查VIP客户李贞,你就懂了。”他果然吓得蹦了起来。我看他蹦跳着跑走,心里更是有了底气,大摇大摆往段榕设在厅堂香榭的贵妃椅上一倒,等着段榕来见我。唯一跟以前的区别是,会看眼风的人都避开我了,而且那些想出头的洗脚妹也不忙着给我泡茶了。我郁闷地理理头发,从上头捉下来几个虱子。
保安去了很久才回来,看上去春风满面,显然刚跟哪位洗脚妹调过情。他不无倨傲地告诉我说,段榕不在,他这几天陪着某个天皇巨星去东瀛开演唱会了。我知道这可能没假,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让我很不爽,好像段榕不在,就没人可以证明我的真假,他也就松了一口气啦。他借口有军官要来,下了逐客令。
我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临走时问他要了一张纸,要了一支笔,然后把他的名字抄了下来。狼家小妹子尚且知道报仇,何况是我,我如果哪一天重返大宝,就会留下一个千古传奇,还可以让史八龙拍成电影,名字就叫《皇帝的名单》。想到这里,我英俊地笑了起来。
但是我很快就哭出来了。
我得意洋洋地沉浸在脑补之中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一伙人风风火火地涌进大厅。一时间衣香鬓影玉臂纵横,所有的姑娘少爷都围在最外圈,好像蜂巢外的工蜂,用视觉效果完美重现了经典舞曲《野蜂飞舞》。而神勇无匹的皇宫禁卫则一脸公事公办在内圈把他们推走,空出空地,护着中间两个戴墨镜的人进来。高个子的那个派头十足,却是很体贴地搂着矮个子的肩膀,一进大厅就摘下了墨镜,矮个子也娘兮兮地如法炮制。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除了我。因为我看了一眼就彻底傻逼了。
我看到了我表哥和我自己。
我了个大艸,我第一反应是低头摸摸自己的身体,不确定现在的我是灵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要不是旁边那个毒舌保安问我:“没有姑娘你就自己摸自己玩儿?真有才。”我真会以为是我灵魂出窍了。
那个人真的是我自己,艸,一模一样,样貌,身高,甚至脖子上的痣。
我觉得这个情节有点眼熟,仔细回想一下,几天前在烟柳十八楼我就经历过这么一次,只不过上次的主角不是我,是顾亭林和他的孪生哥哥顾东林。莫不是这也是我的孪生哥哥?我母妃该不是当年生的是一对吧?还是这烟柳十八楼其实有复制人的逆天设定?
我很快就连胡思乱想都做不到了。因为我看到那个复制人靠着我表哥妩媚地笑,我表哥还牢牢捏着他的爪子抄在怀里。我了个大艸,任谁都知道,我虽然娘,但娘的是我的内心,我的本质,我的灵魂,我表面还是很汉子的好伐,我成天尼玛尼玛的,兴起的时候还尼玛能去套马呢,除了跟绿茶婊打架的时候,基本看不出来我那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娘气。所以我怎么可能倚在我表哥的胸膛上妩媚地刷着我的小睫毛呢?那很雷的好伐!我长得又不好看。我只会坐在他腿上吃泡椒鸡爪,而且一手一只。我就是这种不拘小节的娘汉子。这个家伙,他根本就没有演出我的精髓。
但是为毛我表哥看上去很享受?那混蛋吊在他脖颈上,他脖子这么酸他自己不造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嘴里再怎么说着喜欢我这种小甜甜,内心深处还是喜欢绿茶婊那一型的,明着骚,暗着贱……不行,越看我手越痒,果然好想冲上去揪那个贱人的头发,然后再给我表哥一耳光,在他生气之前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他们众星拱月地进了我的VIP包间,我则火冒三丈地离开了烟柳十八楼,绕到后院顺着水管往上爬。遇到保安在下面问话,我就跟他说我是修暖气片儿的,他们还问我要不要帮忙。
我在向上爬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我觉得明眼人都该看出这是个冒牌货。首先就是他那弱不胜衣的美态,跟我的长相完全不搭嘛。其次,我哪次来烟柳十八楼会带上表哥?已婚男人出去开房带着太太,那叫耻辱!我表哥所以断了我的钱,从根源上深深地羞辱着我。我表哥智商那么高,帝都太学高材生,当年的GPA 4.0,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我觉得他一定是看出来了。所以,他是存心的。绑架我的根本就是他吧!他尼玛存心把我丢在大街上,只要我活着他就完全没有负罪感,还迅速找了个听话驯顺小鸟依人的来,把我变成了他的EX!艸!我不就是不爱批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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