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做正事的时候,我要搬把小矮凳坐在他脚边玩耍,他不要一个人做事,而我都不理他。他威胁我,这样下去的话他也不管了,他也出去玩耍,尼玛我到哪儿再去找一个总理来,我不要,于是我殷勤地给他捏捏脚。
我和我叔叔就这样对上了。不过他现在肯定比我头疼,我是天子嘛,我说什么话,底下都要听,不听就是造反。他现在虽然口口声声为我好,可是如果我不接受,他就是造反,我都有点可怜他了。不过我知道他对我,肯定不是像姑姑对我那样,出于亲情,我跟他都没见过几面,只知道他是个有鹰钩鼻的、眼睛黄浊的瘦高个子,眼睛里都是*。
他是差点就要坐上龙椅的。但是因为强势,又有些歹毒,为我祖父不喜。
我觉得我叔父和表哥,真放在一起,还是叔父比较危险。
因为真出了事儿,我可以勾引我表尼桑,我又不能勾引我叔父。
这样对峙了几天,我叔父引兵回北方,我松了口气。我真怕他强攻帝都怎么办,其实我们这里没多少人啦。我表哥赶紧抓紧时间补兵员,征招京畿营,而我竟然在这时候,收到了一封据说是毛豆走时留给我的信,信里面又是各种歇斯底里,讲我表哥跟他怎样怎样,简直是标准的知音体加小黄书,如果里面那个很怂很没有存在感的正妻不是我的话,我都要支持他们在一起了。
我看这个,现在已经有七成不信了,可是被我表哥发现,又是一把抓去烧掉,我表哥真是烦死毛豆了,说他阴魂不散,简直就跟追刘德华的那个谁谁谁一样。我问他刘德华是谁,他又说不出来。那我肯定觉得他有点怪啊,欲盖弥彰的样子,他就很凶地问我,“你居然不信我?!他这么恶心,你理睬他干嘛?”
我只好说我信啊,但是……
“没有但是!”
然后就被他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了。我表哥可不愿意提毛豆了,他这样我都没法儿跟他沟通。然后我就想了个办法,我走迂回路线,他既然不肯说他跟毛豆的事儿,那我就问我们俩的事儿呗,我问他喜欢我不啦。结果我表哥又不肯说,“这个有什么好问的,你自己不知道么?”还觉得我很烦,敢情我和毛豆在他心里都是很烦的呀!这魂淡!
我想来想去,不行,我其实一直都很奇怪,我这样子的,我表哥喜欢我图个啥?图我会捏脚?
因为他一上来就是R18,所以我觉得他是在骗我。而且好像总有点什么人要处心积虑地告诉我,我表哥是在骗我。
那如果我们重新来过,从谈恋爱开始,我大概就会搞清楚我表哥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因为他肯定会说为什么喜欢巴拉巴拉的,那么我对我自己也会有一点点自信了。j□j可以演,谈恋爱总不能了吧。我觉得这样对我表哥也很好,他就洗白白了。而且谈恋爱!就像那天袁大头搔了一下我的手掌心!多美好啊!
我跟表哥说,“我想跟你重新来过。”
表哥说:“哈?”
“我们不是自由恋爱,是封建包办拉郎配,所以我想跟你!谈恋爱!你来追我呀追我呀!”
表哥还是蹬着死鱼眼:“哈?”
“就是假装我们不认识嘛,你重新来追我嘛!你从来没有追过我,你追我嘛你追我嘛!”
我表尼桑思考了一下,觉得虽然有点蠢,但意外地带感呢!
于是我们就玩上了。
我演一个卖烤肠的小骚年,刚刚出摊。我烤着烤着,我表尼桑就来了。他腰上配把剑,看上去就像是个少侠。他本来就是少侠嘛,真是帅死了!
少侠到我面前,想跟我搭话。我跟他示意,买根烤肠才有资格搭讪,于是他买了根烤肠。别人都骂他插队,我跟他们说生意不做了。他们都觉得我俩神经病。
“你好,我叫虞在藻。”我表哥瞪着死鱼眼说。
我把铲子一丢,“你怎么这样啊,说了重新开始嘛,我俩都不认识,你怎么还是虞在藻?你现在不能是虞在藻了啊。而且什么’你好,我叫虞在藻’,这样谁愿意跟你交往啊!重新来过!”
我表哥哦了一声,转身隐入了人群中,过不了多久又出现在摊前。
“我叫顾亭林。”
“谁他妈要跟顾亭林谈恋爱啊!你妈逼啊你为什么取个名字会是绿茶婊啊!你是不是想着他,你说啊!你说啊!”
我表哥说不就是个名字嘛,随便诹一个而已,又没有关系。他最烦取名字了,又怕说是别人,有侵权的危机,好基友没关系嘛,谁知道我要生气,他让我给他取一个。这样还玩个屁啊!我让他再回去重新来,好好想一想用点心。
这一次,他买了个斗笠,遮住了半张脸。“小兄弟,我来帝都找人,你成天站在这里,看南来北往的车马,我可以向你打听么?”
“你先买根肠。”
他买了,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呵呵一声,压低了斗笠,“我没有名字,江湖上都叫我,多情剑客无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