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白日,朗朗乾坤,谁能想到这南岭的一处小山村前竟然会陨落数十位道丹强者呢?
南岭实在太大,荒凉无尽,但凡宝地都被名门大派,圣地和古世家占据,其余地方简直难以忍受。
这里终日被烈日笼罩,整片大地都仿佛一座巨大的天地铜炉,炙烤着一切众生。
而且不知为何,这种炎热,连强大的修道者都难以用法术神通改善,似乎别有奥秘。
此时,杨尘看着身后的村民,枯黄干瘦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不用谢我,快起來吧。”
不知为何,杨尘看着这些村民,觉得心里由衷地开心。
似乎,他完成了一件夙愿,似乎,曾经也有一群这样的村民,但他却沒有保护好大家。
众村民闻言面面相觑,随即全都高呼道:“谢仙长救命之恩,我等先前有眼无珠,不识仙长真身,罪该万死…”
那老村长更是直接激动地说道:“恳请前辈到小屋歇息,我等纵然拿出所有食物和水源也要报答前辈大恩。”
杨尘摆了摆手,蹒跚地走到那株枯死的老树下,坐了下來靠在那儿,在其头顶上是一只黑色的乌鸦酣睡正欢。
村民互相对视一眼,以为是仙长不原谅他们,纷纷惶恐不已,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老村长制止了。
老村长说:“我等不打扰前辈静修了,若有吩咐,我等一定照办。”
杨尘点了点头,却是沒有说话,他现在很累,需要休息,他感觉自己仿佛丢失了什么东西,但却不知那是什么。
对于失去原本记忆之事,他一无所知,好似一切都理所当然。
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叫无名,只知道自己來自一个小山村,里面有大黄,其余一切都忘记了。
“我为何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呢?”杨尘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十分不解。
他想不明白,为何到了那关键时刻,他总是能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也许是神经大条的缘故,他沒有再多想,反而觉得很庆幸,否则遇到今天这些人,他多半沒有好下场。
“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坏?我根本不想惹他们就要來杀我…”
“真是的,我和他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杨尘撇着嘴,自言自语地说着,让树上的乌鸦都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叫唤。
可怜那些道丹境的强者,若是他们听到杨尘的这番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來再死去。
这时,天色已经很晚,先前黄昏下的断肠人,此刻却是闭着眼睛,打着呼噜睡觉。
他太累了,身心俱疲,这种累,与修为无关,而是他心灵受创太重了…
一个人的心被狠狠撕成了几块,那会如何?
一个人的魂被轰击得支离破碎,那会如何?
纵然一夜白头,全身枯槁,都道不尽那种悲伤。
睡梦里,杨尘梦见了许多人和事,梦见了所发生的一切。
突然,他好像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猛地一下惊醒过來。
“啊…那是什么?”杨尘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抱住了脑袋使劲摇头。
待看清周围的情景,杨尘长舒一口气:“还好,原來只是梦境罢了。”
一伸手揉了揉眼睛,却不经意间拭去了一滴泪水,杨尘一怔,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染上泪水的手指。
“我哭了?这是第几次了?”
“最近睡觉醒來,总是发现眼睛含泪,这是为什么?”杨尘神色有些迷茫,喃喃自语。
抬头一看,只见浩瀚星空下,那只黑色乌鸦已经飞走,不知去向了何方,一如那逝去的人,从此再无方向。
站起身來,杨尘抚摸着身后那株枯死多年的老树,心里沒來由地就有一股悲伤。
忽地,他眼神一动,随即不可思议地叫道:“怎么可能?这是......”
就在他抚摸这株老树之时,他竟然感觉这树尚沒有死去。
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方圆数千里都是炎热难耐之地,说赤地千里其实都有些轻了,整个南岭都是如此。
即使连修道者有时候也难以抵抗这种炎热,这是一种十分奇异的事情。
杨尘深知自己前些日子被这里的炎热搞得头昏脑涨,汗流浃背,沒想到如今这一株老树竟然依旧存活。
“生命,总是如此顽强。”
沒來由地,杨尘心中浮现了这样的感慨,即使他现在换了一个人格,即使他丢失了记忆,但面对如此情景,也难免心生叹息。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破空声传來,紧接着的下一刻,一道漆黑的人影突兀地出现在杨尘身边。
“死吧…”那道人影发出一声狰狞的低吼,杀意弥漫。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就在这道人影出现的同时,又是一道黑衣人出现在杨尘头顶,一道璀璨剑光轰然刺下。
那道剑光之中,激荡出强大无比的波纹,一丝丝灵性蕴含其中。
只是无论这两人如何凶猛,在他们接近杨尘的一刻,陡然静止不动,随即刹那间被一股力量压成了粉碎。
就在这一瞬间,数十道人影陡然出现在百米之外的高空,一道嘹亮威严的声音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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