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张宣纸和炭笔,韩肖看到自己的宣纸上写着33号,探头一看,‘贼眉鼠眼’是34号。
铮~!古筝被拨动的琴声一响,“诸位公子可以开始作诗了。”
关于月的诗句,韩肖早已经想好,虽说古往今来关于月的诗数不胜数,但韩肖最喜欢的,还是那一首。
韩肖提笔欲写,忽然觉得把那首诗搬出来未免大材小用。
‘贼眉鼠眼’见韩肖提笔迟迟未动,嘻笑道:“兄台,写不出来就不要强求,其实我也就是来凑凑热闹,玩一玩觉得高兴就好。”
韩肖见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忽然想到,前世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随便搬出来哪一首不是传世之作,这种时候如果不拿出来还待什么时候用,前世这些诗词的作者不也多是醉酒时候写出它们的吗,这么一想,自己这么做倒也无伤大雅了。
于是提笔一动,手下不停,一整首诗连贯写下来。
‘贼眉鼠眼’以为韩肖是被自己一句话激到,所以胡乱填了一首以表示他会写诗,瞧着韩肖的模样摇了摇头。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又一声琴响,小厮开始收纸笔。
韩肖早已经停了笔,就等小厮过来收。
小厮拿起韩肖的诗,皱了皱眉,抬头看了韩肖一眼,倒不是觉得韩肖写的诗好,他不是很懂诗的好坏,他纯粹觉得这张纸上的字······很难看。
小厮收了韩肖的宣纸,再把‘贼眉鼠眼’的宣纸拿起,一片空白;摇了摇头,人以群分,这两个人看着衣冠楚楚,原来肚子里都没多少墨水。
一沓宣纸被收上去,叫婉儿的女子一张张读下去,脸上的表情时而欣喜,时而眉间微蹙。
大厅里所有人都等着结果。
婉儿看过的宣纸很快近半,读到其中一张时上下看了好几遍,最后抬头,皱眉看了看韩肖这边。
一时间这边很多人挺直身子,摆出自认为最风流倜傥的表情。
婉儿瞧了几眼,继续低头看诗。
时间很快过去,没人觉得不耐烦,除了韩肖。
韩肖现在觉得得不偿失,为了搓个背等这么久的时间,他已经昏昏欲睡,只是现在离开又有些不甘心,毕竟等了这么久,再等等就能享受到免费的足疗搓背一系列服务了。
旁边这哥们看着韩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刚才瞟了一眼韩肖的诗,诗句没来得及看清,字倒是瞅着了,难看得就像七岁小孩涂鸦。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婉儿手里的诗终于全部看完,小厮将筛出来的诗全部拿在手里,大声宣读。
“99号。帘外寒挂月,向日秋千地。怀春情不断,犹带相思旧子。”
“61号,花底一声莺,花上半钩斜月。月落乌啼何处,点飞英如雪。”
“52号,强饭日逾瘦,狭衣秋已寒。儿童漫相忆,行路岂知难。露气入茅屋,溪声喧石滩。山中夜来月,到晓不曾看。”
“33号,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