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夏在长安街上逛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她再回过神的时候,天际已经拉上一层黑幕。
望着逐渐变得暗沉的天空,陆月夏这才反应过來她在长安街上逛了一天,现在已经快要到晚上了。
转头朝一旁的商铺看了过去,陆月夏惊讶的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又重新走回了墨蝶绣坊的商铺门口。
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陆月夏总感觉这个梦境怪怪的。
一瞟眼,陆月夏这才看到原來紧挨着墨蝶绣坊的是一间酒楼。
她晚上沒有地方可以住,正好可以在这间酒楼歇歇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包,陆月夏发现自己的腰间多了一个钱袋。打开钱袋,她发现里面足足有五六十两银子。
心中越发的疑惑,陆月夏不解的偏着头思忖了一会儿。只听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响声,她窘迫的羞红了面颊,拿着银两走进了面前这座名曰“百味楼”的酒楼里。
在百味楼里定了一间厢房,陆月夏打开窗户倚坐在床前看着人來人往的长安街。
她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着长安城,沒想到长安街上繁华热闹的景象比她想象的还要更盛,更加让陆月夏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长安街还比她想象的还要大的大。
想想,自己出生长安,却从來沒有仔仔细细的看过长安街,也是一种遗憾呢。
嘴角微扬起一丝笑容,陆月夏心想,虽然她现在身在梦中,只是扮演着一个不知为名的角色,可倒是能够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观赏一下长安街。
大概是因为白天在长安街上逛了一天,陆月夏浑身酸痛,又有些疲乏。趴在床前,沒过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夜风微凉,从窗户吹进,扰的陆月夏睡得不太好。睁开带着惺忪睡意的双眼,她发现长安街已不像她睡前那般热闹了。
整条长安街静谧的很,看不到一个人影,倒是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鸡鸣犬吠之声。
从椅子上站起來,陆月夏疲惫的伸了伸拦腰,打了一个带满睡意的哈欠。
感觉腰酸背痛的,她不适的扭动着脑袋,无奈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果然是白天太累了吗?”
面对着敞开的窗户,她望着昏暗一片的长安街,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伸出手去关上窗户,然后去床上睡觉的时候,却瞧见在幽明的月光下,陆贤正一步一蹒跚的朝前走着。
因为光线有些暗,陆月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感觉他走路的样子很奇怪。
“噗通……”
正当陆月夏想着陆贤究竟是怎么了的时候,陆贤已经朝前扑倒在了地上。
看到突然就摔倒在地的陆贤,陆月夏暗暗的吃了一惊。还不等陆月夏转身下來,她看到那抹妖娆的熟悉的身影一惊出现在了静谧的长安街上。
曼香还是穿着白天的那一身紫色的薄衣。她快速朝陆贤跑了过去,扶起还躺在地上的陆贤。
陆月夏在曼香扶起陆贤之后,才清楚的看到陆贤的腹部受了伤,鲜红的血水已经将他腰部的白色锦缎染红了大片。
不等陆月夏快速反应,曼香已经扶着受伤的陆贤快速消失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陆月夏有些着急陆贤的伤势,又有些好奇自己的母亲曼香和陆贤,会在这件事情中发生什么事。
虽然这只是一个梦境,不过陆月夏在看到腹部受伤的陆贤时,已经差不多将她只是活在梦中的现实给抛诸脑后。
从小生活在宰相府中,很少会有人主动向她提起她母亲的事情,更别说是她母亲和陆贤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陆月夏此时虽只是在梦境中,却也十分好奇曼香和陆贤的事情。再加上,她今日在墨蝶绣坊里,看到曼香那位堪称奇女子的曼妙女子,和出自她手中的那幅画,更是对她充满了涛涛敬仰之情。
探出身子,陆月夏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心中生出一个想法。
“不知,在这梦境之中,可不可以使用法术呢?”
疑惑一出口,陆月夏闭上双眼,默念起了咒语。
等她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一间幔帐层叠的房屋之中。发现自己还能够使用法术,陆月夏悄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啊…”
就在陆月夏转头张望着四周时,从房屋中传出來了一声男人低吼的声音。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陆月夏认出是陆贤的声音,便迈着轻巧的步履朝声音发出的地方寻了过去。
朝前走了一会儿,陆月夏撩开垂在眼前的幔帐,瞧见陆贤已经褪去身上的外衣,面色苍白的靠在床榻上。
他如灰般惨白的脸上泌出了豆大的汗水,一双红唇也好似布上了一层白霜,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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