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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光返照间,他仿若看见一白衣绝色的女子莲步而来,缓言轻声道:“说书人,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故事呢?
“富商与苏然。讲这个,我想听。”
说当初公子佳人,两厢情愿……
“……说书人。我想听你真心所述。”
富商苏然……
他勉强支开沉重的眼皮。
面前黄昏垂暮,余晖倾洒,却是并无一人。
恍惚又闭上。
月翡玉与苏然。
那不过是场开场人来,散场人去的春秋大戏,惜的是公子假戏当真。
——戏付真心。
墨无色番外
我一出生便是天生的眼盲,或许正是如此,取名为了无色。
不明世间色,无心亦无情。
从我的生命开始,生母的生命便已逝去。
即使父亲毫不关爱,但于我而言,他的态度如何也无关紧要。
只是我们再相对无言,他也总是会教导我医术和靠气味分辨各种药材。
当然,大概是发现了我的味觉也分外灵敏,他时常会给我尝试一些各种不同的草药,让我做他的试药人。
无碍,只要能偿还他自己对他的亏欠,那么做一个试药人也无关紧要。
这十几年来,我没有见过任何事物或者丝毫色彩,也感受不到所谓的感情,人情冷暖都不过浮于虚幻的表面。
据说,白色是最单调却也是最复杂的颜色。
我想,它正适合我。
不需要任何修饰,只有这样毫无意义的颜色最适合我了。
我的人生,不需要什么装点,我只要继承父业,治病救人就是我所有的日常。
无关悲悯,无关仁义。
除了救人,医者还能做什么?我给不出其他答案。
抱着这样漫无目的的想法,不过少年我便已经医人无数,每天除了喝药,采药,便是医人,如此循环不止。
直到有一天,将我带大、授我药业的亦师亦父的他也离开人世,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的一丝孤独。
原来,我也是有着感情的人。
后面我都在做些什么呢?不论分辨药材,尝尽百草,我都是独自一人。
直到后来父亲的挚交好友为了完成他的遗愿而将自己带走,一切才是改变我人生的开始。
我与他行了拜师礼,后来他让我随他去认识自己的师妹,不知为何,在听到那道女音时,心中莫名有着熟悉感。
但我从小交往的人却极其有限,我的确不认识这个新的师妹。
“无色哥哥,苏苏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称我为“无色哥哥”的亲昵感觉,让我也莫名有了一丝喜悦。
这就是未来的师妹吗?感觉并不差。
之后每天,她都会来找我,带着不同的礼物,只是我却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