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了?血育子不由对自己有些怀疑,最后,下定决心,干脆去见这个众妙大尊一次,什么事情不是清楚了吗?想到此,血育子做好了准备,取好法宝之类,愿身出,去见邵延。
邵延依然一路向前,刚才才接见了一会魔尊,前方却是一大片山地,邵延一拍四方云光辇,四神兽陡然升高,拉着四方云光辇从高空而过,刚行不远,光华一闪,一人阻住去路,邵延盘坐辇上,抬头一看,却是血育子,心中一动,看来自己身份被血育子识破了,也不慌张,天魔舞姬呈雁形散开,力士们手执戈矛,护在车前。
邵延隔着清纱望着血育子:“道友,为何阻我去路?”
“众妙,还是叫你和兆子,你就坐在辇中,不敢显现你的真面目?”血育子说到,眼睛却盯住纱帐中的邵延。
邵延微微一笑,层层清纱向两边自动撩开,露出自己身形,盯着血育子:“你终于醒悟过来,就允许你入地仙界,我难道就不能入魔界?”
邵延这么一说,等于承认自己是和兆子,是来自仙界,而不是土生土长的天魔界的魔头。对方既然来了,说明对方已然起疑,邵延也不想多作周旋,而且,邵延有一种感觉,血育子此来,透着蹊跷,后面的事会接踵而来。
“果然是你,和兆子,我不得不佩服你,从我记忆中,从未听说过有仙人敢入域外天魔界,你是第一人!”血育子此话说得倒是真心。
邵延笑了摇摇头,说:“你错了,不是不敢入天魔界,而是没有必要!”邵延这段话,却让血育子不懂。
“不管如何,你确是入天魔界的唯一仙人,你是一位金仙,按道理你很难入天魔界,你是如何做到的?”血育子心中有一个疑问,却是想不通。
邵延笑了,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之间又不是朋友。”邵延虽在钟少严等人面前说出自己是如何过来,但对于血育子,却没有这个义务,再说,自己掌握秘密越多,对方知道得越少,自己的胜算越大。
见邵延不肯说,血育子没有进一步追问,手中光华一闪,出现一物,却是一尺,淡淡地说:“当日在地仙界中,你一招将我愿身打散,连那缕意识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费了我好大劲,才重新将那缕意识纳入身体,今天,我也将你愿身打散,让你灰溜溜逃回地仙界,算是一报还一报!”
“你真的有这个能力吗?”邵延却打击着血育子,手一挥,那些四方云光辇外的天魔舞姬和力士及四方神兽刹那间回归天地,他们本来就不存在,不过邵延摄取天魔界天地精神而成,邵延知道,以后恐怕不会用这样排场,经此一役,自己恐怕不能这样招摇撞骗了。
只剩下一座四方云光辇,这倒不是摄取天地精神而成,而是邵延在钟少严处取了些材料炼制而成,算是一件法宝,不过却不是用于战斗,而是为了摆排场而炼,虽为摆排场而炼,防护力却是很强,邵延依然坐在四方云光辇上,微笑望着血育子,看他如何动作。
血育子手中尺祭起,化为漫天尺影,每尺不同,或量你良心;或量你善行;或量你恶行;凡此种种,如被其量出,其尺就已击在你的身上,邵延见此,一拍四方云光辇,顿时,红莲盛开,莲瓣之上生光,光上又生莲,如此反复,将四方云光辇护得个严严实实,各种尺在空中一横,各发光华,想来量邵延种种,却被红莲挡住,光不得入,如何来量邵延种种。
邵延见对方各种尺子变化无穷,眼睛只要望上一眼,心灵之中便一阵燥动,不过却量不了邵延,邵延知道这是一件诡异之宝,好在四方云光辇红莲却挡住对方的尺子,不等对方下一步,头顶之上现出一杆白骨幡,望着血育子就是一摇,刹那间,一派幽光,笼罩过去,血育子却未想到此,被幡一摇,不觉头一昏,差点站不住,忙提气定神,才将自己身形稳住。
邵延却趁此机会,手一指,一道幽光如索,一下子卷住漫天的尺影,向下一压一拖,此时正好血育子头一昏,漫天尺影一下归到一尺之上,邵延却不再客气,幽光往回一收,尺便落到邵延手中,邵延手上光华一闪,一道符箓将此尺暂时封住,扔进了袋中。
此时血育子刚好稳住身形,一抬头,就在自己刚才头一昏这个当口,自己法宝量真尺居然被对方收了,血育子大怒,一印飞出,刹那如山,向邵延砸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