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打比赛的?”我抬起头对他问道。
“谁说我是来劝你回去打比赛的?没见着我是要你来还玉佩的吗?”他反问道。
“可是玉佩已经放桌子上了啊。”我指着桌子上蜈蚣吐珠的玉佩说道。
“怎么?第一不想拿了吗?这是你离第一,最近的一次。”他并没有动桌子上的玉佩,仍然一句一句的询问着我。
“你就别劝我了吧,我现在做的什么选择,我很清楚,你不会懂我这种感觉的。”我摇头轻叹道。
“现在我不想和任何人交流,说实话,我感觉我得了社交恐惧症,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层面具,就是粘着皮的那种,你不把它摘下来,你永远不会明白面具下会是什么东西。”我对他补充道。
“那你为什么又会对我说这些呢?你不怕...我的脸上,也有一层皮吗?”他含笑看着我说道。
“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些,是因为你脸上有皮和无皮,对我都没有影响,我内心压抑了很多话,我没办法和身边的朋友说,因为我已经没办法再信任任何人,但其实这种不信任,不源于别人,而是源于我自己,你知道...”我喉结微微一动,将话又咽了下去。
“我知道什么?”他好奇地看着我说道。
“算了,不说了,往事不提也罢。”我摇头说道。
“老板,这里来两瓶酒,白的,随便什么牌子,尽快。”他抬头问老板要了两瓶酒。
随后,他帮我倒上,对我说道:“来,先喝酒,边喝酒边说。”
我却摇摇头,竖着手挡在了前面,说道:“不喝酒,喝酒我就得说了,我不想说。”
他也没强求,只好把酒放下,对我说道:“无论你身上生过什么,遭遇了什么事情,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想想你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拿一个‘第一’,现在近在咫尺,你却因为其他琐事而临阵退缩,不说别的,你队友会怎么看你?”
“队友?”我好笑似的看着他。
我说道:“队友算什么,和你女朋友比起来,你选队友还是你女朋友?”
他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就是我的队友,我可以两个一起选。”
我用手抚了抚脸,对他说道:“我最想用一生去爱的人,成为了别人的女朋友,我还有什么心思去想我的队友?”
“借口而已。”他不在意地一笑,一口将一杯白酒干完了。
随后,他毫不顾忌地拿身上的白色衬衫袖子擦了擦嘴角,对我说道:“你要是真受了刺激,又怎么会如此平静的和我说出这些?”
“呵呵,真受了刺激。”我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看到我这一头白了吗?”
“看到了,你想表达什么?”他对我问道。
“我这就是受了刺激的后果!”我瞪着对他说道。
“我觉得很酷啊,人这种自然的白,是那种染剂都染不出来的效果,你教教我,怎么才能有?”他好奇道。
“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我摇摇头。
“我坦白和你说吧...你头变白,不是因为听到你女朋友的消息而受到的刺激。”他话锋一转,忽然严肃地对我说道。
“什么?”我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头变白,是有另外的事情刺激到了你。”他说道。
“我们对门的邻居,是一个寡妇,一个人带着儿子,三十多岁的人了,他儿子忽然了家族病,变成了一个脑袋,生活无法自理了,下半辈子植物人,她也是和你一样,一夜之间白了头。”他对我说道。
“你现在所有的痛苦,应该都是对你自己本身无能的愤怒,你的白头,不是因为受到了你女朋友背叛的刺激。”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