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想保证自己的国家财富,或者说都想把这笔国家财富掌握在自己手上,但这终究是很难做到的。我说了,这个国家由于高度的极权,谁都穷,没有我们的帮助,要收购这些私有化证券是根本不可能的,你看那边那么多人要卖,不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收走吗?”
周铭却摇了摇头,戴维耶哟了一声:“怎么周铭先生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我是觉得戴维耶先生恐怕太过自以为是了,”周铭说,“戴维耶先生你或许忘记我刚才在会议上所说的话了,我说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始终只有不肯开动的脑筋。”
周铭接着说:“戴维耶先生你也说了这里是一个高度极权的地方,那么在官商结合之下,不管是像伊尔别多夫一样的自己贷款买自己的公司,或者是给职工打白条,还是找人清算企业资产,恶意压缩企业资产总额,都可以达到侵占国家资产的目的。”
“可你这么做都是在犯罪!”戴维耶说。
“犯罪?也真亏戴维耶先生你说的出口,”周铭笑笑说,“这是资本的原始积累,谁的原始积累会没有一点灰色地带?据我所知当初你们美国人对黑人所做的那些事,绝对要比我刚才说的要过分很多,我相信就是把你们排成排的枪毙,都不会有冤枉的。”
周铭笑了,戴维耶也笑了,他看了卡列琳娜一眼说:“卡列琳娜小姐你听到了,你所选择的周铭先生,他就是想这样教唆那些官僚明目张胆的侵吞国家财产,偏偏他还说的那么正义凛然,真是让人恶心。”
“戴维耶先生您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不会怀疑周铭先生的,事实上他也从来没这样做过。”卡列琳娜说。
戴维耶马上举起双手说:“哦亲爱的卡列琳娜小姐,我可没有挑拨你们关系的意思,我只是在这个事情上就说这个事情,而且你也看到了,就算他做通了官僚那边的思想工作,但是这些普通人他始终还是没办法掌控的……”
戴维耶的话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因为他看到了周铭脸上的笑容,周铭反问他:“戴维耶先生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不知为何,在听到周铭这句反问的时候,戴维耶的心里一阵在打鼓,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如果戴维耶先生你真这样认为的话,那我只能说是你想太多了,”周铭说,“我承认戴维耶先生你对北俄这边的经济情况非常了解,但是你对人的了解还是差了很多,否则你就该明白你这样做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周铭先生的意思,是想和会议室一样,再去那边说服那些普通人吗?看来周铭先生是想继续挑战难度了。”戴维耶说。
周铭却摇摇头说:“不,戴维耶先生,我并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根本就不需要我做什么,像戴维耶先生你这样子的做法完全是断了别人的财路,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自然会有人来阻止你的。”
就像是要证明周铭的话一样,当这边周铭的话音才落那边在格勒大街上,就有一辆宣传车开过来了。
“各位北俄同胞们你们好,,,请广大同胞务必注意,这都是西方国家为了扰乱我们的经济秩序,为了我们国家的团结和稳定,如果发现有此类情况,请大家立即报警!”
宣传车的广播在不断的播放这段录音,同时还有人站在车上不断的向人们抛洒着传单。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大街上的人们愣愣的结果传单,看了上面的内容以后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我说这么没用的私有化证券怎么还有人要,为什么买这个私有化证券还能这么大方的多送三百卢布,原来这都是个阴谋,是骗人的呀!我们差一点就上当了!”
“原来这些人都是国外的间谍,是受到了西方国家的指派来我们这里破坏我们经济的,我们这几年来吃不上饭连伏特加都喝不到了,原来都是他们搞的鬼,我们不能放过这些鬼子,一定要严惩他们!”
格勒大街上的人们你一眼我一语的呼喊着,作为战斗民族,还有更多的都是脾气爆炸的人,他们已经挥舞着拳头朝那些摆摊收私有化证券的人那边冲了过去,而摊前的北俄人,则顺手就掀翻了摊子,在戴维耶的目瞪口呆中,整个场面变得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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