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嫣见了对方的偷袭,似乎早已料到对方会有此举,冷哼一声,已然从容地伸手架住了来势甚急的阴阳幡,同时一个左脚踢出,狠狠向云和岳的下盘踢去。
云和岳见状却是动作不改,顺水推舟,一个反身后蹬,右腿不偏不倚和诸葛嫣的左脚踢了一个正着。云和岳显然吃不住诸葛嫣脚背上传来的惊人气劲,嘴角立刻渗出一丝鲜血,但是整个人却也是借着诸葛嫣脚上之力,向另一侧飞去。
站在另一侧的寇冲冠见云和岳向自己撞来,心中早就对这意图嫁祸于自己的相士恼急,所以连忙也是运起真气,向着对方的面门狠狠拍去。云和岳的去势甚急,再加上大半个身子已然腾空,所以也是避不过寇冲冠这凌厉的一掌,百忙之际只好将阴阳幡抵在自己身前。
“砰!”
寇冲冠的一张结结实实按在了阴阳幡上,不过那阴阳幡显然不是凡物,竟然没有应声断裂。不过云和岳也是不太好受,只听他一声闷哼,口喷鲜血,整个人往后拋去。
在空中滑过半道弧线的云和岳飞出一丈有余,最后重重压在了那张放满众人随身物品的桌子,桌子顿时被压个四分五裂,人和台上的杯碟酒菜还有诸多物事,‘哗啦’一声跌作一团,混乱不堪。
不过遭受此重击的云和岳没有丝毫惊慌,眼中似乎还闪过几许狡黠之色,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飞也似地向店外奔去。
诸葛嫣这几个月下来,虽然功力长进甚多,但是身法轻功却是没有多少提升,看着云和岳狂奔的背影只能望洋兴叹,而一旁的寇冲冠虽然有意去追,但是见到身边的红衣女子却是根本没有半分要追赶的意思,所以也只得收了脚步不动。
“六扇门神捕见微知着,想他人之未想,神探之能果然非是徒有虚名。今日一见,也是大开眼界。李某近日将会在苏州盘桓数日,若是来日有缘,还望能把酒一叙!”
云和岳强行突围之后,其余之人也是陆续告辞离去,走在最后的就是李枚鸣芝主仆,李枚显然是对诸葛嫣方才破案一事印象甚佳,又或者是对于鸣芝的表现有些歉意,所以才说出了这番言辞。
“李兄之言,实在是愧不敢当。葛某投身公门,行事往往身不由己,来日之事也只能交由天意,若是有缘再见,葛某自当陪应兄一醉。”
诸葛嫣说起此言时,面有赧然之色,因为此案得以告破,大部分的功劳倒是应该归功于这面貌平平的路人甲。
李枚闻言似乎也是大喜,又是寒暄了几句后,才带着鸣芝出了茶寮,往苏州方向行去。
诸人离去之后,只剩下了诸葛嫣和那适逢其会的路人甲两人,此人环视了一下一片狼藉的茶寮,也是感慨道:“方才这里还是人声鼎沸,现在却是成了这副光景,世事果然非是人力可以揣度。”
诸葛嫣瞟了一眼此人,却是没有回应他的感慨,沉吟了半晌才忽得问道:“你说那相士云和岳真是辽国细作吗?”
“这?”路人甲怔了一下道,“这到是也未必!”
“哦?”
“因为据捕头大人之前所言,云和岳是看到燕小六的纸条,所以起了杀心。所以应该是燕小六写下纸条在先,云和岳进到茶寮在后,若云和岳就是辽人细作,那燕小六怎么可能在云和岳未来之时,就写下那张纸条呢?可同样奇怪的是,若是燕小六写纸条在云和岳出现之后,那云和岳还如何看得到纸条呢?”
诸葛嫣被路人甲绕口令般的分析搞得有些晕乎,花了一些时间理清思路之后,也是发现了他所说的这个矛盾之处,随即他也是用不太确定地口气道:“难道说这云和岳虽然也是辽人细作,而燕小六的所写的细作却是另有旁人,而且这细作曾经在早些时候出现过在这茶寮?”
路人甲闻言击了一下拳头兴奋道,“没错。我想说的就是这点,燕小六乃是线人身份,做事最需保密低调,若是要传递书写线报,自然越隐秘越好,比如他一人独处的夜晚就是很好的时机。可从那张未写完的纸条来推断,这纸条应当是今日白天所写。恩——这样问题就来了,为什么燕小六早不写晚不写,偏偏要在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时候写下这条线报呢?依我而想,从燕小六冒险选择白天写线报可以推测出两点,首先就是辽人细作出现的时间,若是其出现的时间非是在今日,那燕小六自然有大把时间在昨晚就写完线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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