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严绍自己也清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尽管宋教仁清楚严绍是打算通过广播来进行演讲,可是严绍却始终没有告诉宋教仁演讲的内容。就是因为他很清楚,宋教仁根本无法接受演讲稿上的内容…
当然,对此他到也不是真的就一点准备也没有,同样他也不可能会允许宋教仁递交辞呈。就像严绍所说的一样,他需要宋教仁,这个国家也需要宋教仁。
不过想要劝说宋教仁回心转意,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万幸的是,在来之前严绍的顾问团已经帮助严绍想好了对策,所以到是不需要为此而感到担心。
至少在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严绍便已经想到了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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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宋教仁的对面,严绍在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之后,并没有当即对宋教仁的问题作出回答。而是起身来到了一旁,从柜子里面取出了一个杯子,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这里可不是严绍的总统府,他也不指望自己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最喜欢喝的果汁。
事实上尽管在目前的国社政府当中,有不少人都在跟随着严绍的喜好,转而喜欢喝果汁。但是至少宋教仁还有许多其他的人,并没有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对他们而言最好的始终还是咖啡或者是茶,哪怕是一些些的红酒也是可以的。至于果汁什么的就…
偏偏严绍并不是很喜欢咖啡什么的,所以也只能喝些清水了。
万幸的是,平时没有果汁的时候,严绍便是喝着清水的,所以到也不会有什么觉得不习惯的地方。
“话不能这么说…”走到了办公室的窗户旁,一把将窗帘拉开之后,严绍一边欣赏着外面的景色一面对着宋教仁笑道。“听听吧,你难道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吗…”
“我只听见了悲哀…”甚至都没有回过头去看站在窗户旁的严绍,宋教仁仅仅只是冷笑着道。
没错,尽管在许多的年轻人看来,这种几乎所有国人都跳出来欢呼场面,是极为令人振奋的,可是在宋教仁看来,这幅场面却是那么的令人悲哀。
一个占地两千多万公里。人口五亿多的庞大国家,全部的希望居然是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自然。宋教仁也不会否认,严绍在这个国家复兴当中所起到的作用,但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才会更加觉得悲哀。
何况,人总是会死的,如今严绍固然年轻,不过才3o多岁。可是他总有老去的一天,总有死去的一天。若是一个国家真的到了只能依靠一个人的地步,那等到这个人死去了之后会如何?
而且。难道真的有谁能保证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出错?宋教仁可不会这么觉得,现在或许看上去是很美好,可是却不可能永远都会如此,所以唯有打造一个较为完美和稳定的体制。才是最为重要的…
至少宋教仁是这么觉得的…
只是因为严绍的关系。所以宋教仁的理论并没有为全部人接受。毕竟如今严绍和他的国社党可以说是、干的异常完美。何况对于国人来说,能够出现一个近似于拿破仑一般的人物也是极好的——————只要他能让这个国家重新强盛起来,能让这个民族重新获得自己的自尊。
然后就像前面说的一样,在这种情况下,就连宋教仁自己都不得不怀疑自己,直到严绍打算变成皇帝的想法出现为止…
当然,严绍自然是没有这么想过的,不过在宋教仁看来。严绍与此却也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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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所能依赖的只有一个人吗…”
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严绍小小的喝了一口杯中的清水。而后说出了宋教仁最担心的事情之一。
看着宋教仁勃然一遍的神情,严绍微微一笑。
“其实你的忧虑我何尝不清楚,我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你觉得当前中国的形势究竟如何?”
“如何?”宋教仁略微沉吟了一下,而后回答道。“很好!”
“是啊。”严绍点点头。“很好,的确是很好,至少和过去相比的确是如此。没有了来自列强的欺凌,国家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还有百姓们,也不需要在去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这样看来的确是挺好的,但是在我看来,如今的中国却是深陷在险境之中,英国人、美国人、俄国人、日本人甚至是法国人,这些国家无一不想打压中国,也无一不想从中国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你说,在这种情况之下,中国又怎么能称得上很好…”
“我承认你先前的演讲说的有些道理,但这并不是你把这个国家变成严家产业的原因…”
“严家的产业…”听到宋教仁这么说,严绍扬了扬自己的眉毛,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拜托,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这个国家变成我家的东西了。要知道,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起过要当皇帝的念头。”
“可是你却正在这么做!”
“或许在你看来,我的确是在这么做,但是在我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何况先前我也已经说过了,如果国人不同意我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话,我随时都可以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不过从现在看来,国人似乎还是很支持我的…”
说到这里,严绍看着宋教仁的样子有些好笑的道。“说实在的,我实在是不太明白你们究竟是怎么了,要知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仅仅只是没有通过那个什么任期限制而已,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做的依旧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每年都是要进行选举,选举成功了,我就继续当我的总统,选举要是没有成功,那我就下台,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么紧张,总不可能就因为我没有通过那个提议,我就成了这个国家的罪人吧?这个世界总统制或者是内阁制的国家那么多,也没听说有哪个国家明文规定了总统的任期,总不能所有的国家都是错的,就他们那些人是正确的吧…”
没错,不管严绍先前究竟做了些什么,可实际上严绍的广播都仅仅只是对先前的那些限制任期的问题作出了回答而已。了不起也就是回绝了这个提议,让一切都和过去一样而已,实在是谈不上什么最大恶极,自然更不理解为什么宋教仁他们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总不成就因为他什么都没改变,没有给自己戴上一副手铐和脚镣,他就成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了吧?
至少在严绍自己看来是绝对没有这个道理的,而在听到严绍的话后,宋教仁也有些哑口无言。
因为事情似乎真的是这样,严绍仅仅只是回绝了一个提议而已——————虽说为了这个提议,严绍摆出的阵势看上去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大。
不过宋教仁还是很快便回过神来,而后大声的质问道。“可是你在广播里说的那个二十年,这个可不是回绝了吧!”
“是啊…”严绍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宋教仁的话,而动摇。“那又怎么样,那些话就好象是竞选时的选举一样,我所说的也只不过是对告诉我的选民,让他们再继续支持我二十年的时间,就是这么简单而已,反正现在关于总统的任期也没有什么限制,我随便这么一说,总不能说也犯法了吧…”
“还是说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在二十年的时间里,给中国一个更大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