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趟出了一条险中求胜的路,所耗费的体力精力,不下于和左司许纪宁共同进行了一次超越数量和时间的战斗。
一路无话,下午三点,青州已遥遥在望,行到入市的外环路口时,一辆保时捷不知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一个漂亮的甩尾横着停在了路中间。毒蛇赶紧踩下刹车,才堪堪在两米外停下,温谅睡梦中被惯性抛了起来,重重的砸在前座上,额头都碰出了一块乌青。
毒蛇何等狠辣的角色,竟也被这一下吓了个半死,他倒不是怕跟保时捷撞车,而是知道温谅在安保卿眼里的份量,别说碰成这个样子,就算掉了一根头发,还不知要怎样大发雷霆。
毒蛇跳下车,抬了抬帽檐,阴冷的眼睛透着让人心寒的光,左手背在身后往保时捷走去。他不是不知车内人肯定非富即贵,招惹上了不一定有好下场,可他毒蛇的命都是安保卿的,最不怕的就是一个死字!
不料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温谅的声音:“毒蛇,回来!”
毒蛇回头,温谅从后车门跳下,斜身靠在车上,手轻揉着额头,一脸没好气的表情。正当毒蛇迷惑不解的时候,保时捷的车门打开,一个一身浅色风衣的墨镜女子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的对温谅道:“哎哟,温总,不过去了趟苏海,怎么碰的头破血流?”
看着这个只要一摸了车就变得疯狂的宁夕,温谅已经没有吐槽的力量,竖起了右手中指,淡淡的道:“你妹!”
要是宁小凝知道自己躺着也中枪,不知会不会泪流满面……
让毒蛇自行开车回青州,温谅瞪了宁夕一眼,道:“上次怎么答应我的?再敢开车发疯,我让人偷了你的保时捷,扔到废品收购站处理了!”
宁夕轻笑道:“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有青州道上的老大当跟班,别说偷我的车,就是绑了我的人,也不过你一句话对不对?”
宁夕确实神通广大,看来已经知道温谅去苏海帮的朋友就是安保卿,也查清楚他的身份。不过从温谅打通她电话的那一刻起,就不曾想过能瞒住她,不是不想,而是以宁夕的聪明,根本不可能瞒得过。
“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还绑你的人?”温谅鄙视道:“我对车有兴趣,对人没兴趣!绑你?你这三两肉的小身板,能比废铁值钱啊?”
宁夕取下墨镜,绝美的容颜再一次展现在温谅面前,眼睫毛轻轻的颤动,修长的玉指噙在唇边,露出一副羞涩的表情,用诱惑小男孩的语气道:“傻瓜,值不值钱,你绑一次试试不就知道了?
温谅捂着额头,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绕着宁夕走了两圈,笑道:“宁总,你今天先是迫不及待的来路口堵我,又热情似火的试图勾引未成年人犯罪,究竟是何居心?嗯……我猜,是不是被我在苏海英明神武的表现给迷住了,想要以身相许,自荐枕席……”
“啊呸!”
跟温大叔比无耻,无异于以卵击石,宁夕收了笑容,邀温谅下到道路两侧的田埂边散步。两人前后走着,清冷的风扑面而来,走在前面的宁夕突然回头,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倒退着走路,道:“今天苏海省就会以省委省政fu的名义给国务院递交报告,邀请国务院、体改委、经贸委、计委、审计部门组成联合考察组,对苏海近年来的量化改革进行全方面的调研评估……”
这是预料中事,接到卫衍手里的报告,又有昨天宁夕那个神秘朋友敲的边鼓,卫栖文也该下定决心。不过能在今天就向国务院发出邀请,这位卫书记还真称得上杀伐决断!
正像温谅调侃姚裳时说的那样,只要找到了正确的路,貌似艰难的问题立刻变得简单起来。
卫栖文之所以在此次攻讦中进退两难,束手无措,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上层的态度模糊化,连他也不知道在蜂拥而来的冲击面前,坚持改革是不是保住权位的唯一办法。
温谅两世为人,当然知道目前主推改革的国务院副总理陈隆起是怎样一个人,又有怎样的一往无前的决心,可在刚刚推行试点改革的95年,没人可以坚信,在庞大的利益冲突面前,在遍布荆棘的万丈深渊面前,这条路是不是走的通,走的下去,走的长远!
而温谅,通过宁夕,通过宁夕那位无所不能朋友,给了卫栖文信心。
或者说,除了相信这一点,他已经无路可走!
(忘了昨天更的早了,我的全勤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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