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手持佛珠的大耳男子上来,本来嘴里不干不净骂的起劲的小月立刻噤声,受惊兔子一般躲到一旁,背靠在山壁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几个没受伤的男人也赶忙一骨碌爬了起来,两人一个搀扶着牛哥和超子起身,然后和小月一样紧贴着山崖,满脸羞惭,不敢说话。
“牛刀,马超,怎么了这是?”发嫂吃了一惊,急冲冲的跑前几步,这次依山之行是他的主意,本来想投佛爷所好,同那个叫智法的和尚见上一见,却怎么也没想到牛马等人会在寺门外同人起了冲突。
“妈的,谁瞎了狗眼,连我发嫂的朋友都敢碰?”发嫂怒不可遏,转过头刚要发作,却突然像中了毒的电脑似的,瞬间凝固、死机,手指着毒蛇背后的温谅,支吾道:“你……是你……”
看到温谅,那一夜的噩梦又一幕幕在眼前重现,飞腾的夜鹰,狠辣的眼神,连他那只被废掉的左手,也再一次隐隐作痛,痛的钻心断肠!
温谅微微一笑,道:“是你啊发嫂,胆子不小嘛,我记得你好像跟某人保证过,这辈子不再回青州。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发嫂被揭了伤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没办法说一句场面话,那晚不可一世的夜鹰,真的把他给吓坏了。
“小步,老朋友?”
说话的正是手持佛珠之人,他笑容满面,声音平和,手下人被打成这幅模样,非但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气定神闲的冲温谅点了点头。
“是,我一直不敢忘的老朋友!”
发嫂本名步丁昆,回身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的瞪着温谅,眼中怨毒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大耳男子打量着温谅,脸色如常,看不到任何起伏和变化。等发嫂说完,他不置可否,转头看着马超,笑道:“吃亏了?要不要紧?”
马超大腿处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裤子,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他被毒蛇一招所败,心中深以为耻。闻言脸色涨红,道:“给佛爷丢脸了……我……”
“丢脸怕什么,有手有脚的,下一次自然能找回来。”大耳男子就是人称关山一佛的佛爷,在道上名头很响,他指了指马超腿上的血迹,道:“自己先处理一下,回关山到小鼠那领一千块调理下身体。”
马超眼眶含着热泪。从破烂的裤腿上撕了一截布,对伤口做了点简单的处理,看他的样子。如果此时让他为佛爷效死,怕是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佛爷又看向牛刀,牛刀手腕受了一刀,虽没伤到筋脉,但心口又被狠踹了一脚,差点一口气憋了过去,他自从跟了佛爷之后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半带着哭腔道:“佛爷,我们好好的上山,这几个狗男女不仅要我们让路。还动手打人,您一定要帮我们出……”
话没说完,佛爷一直笑意吟吟的脸突然变色,重重的哼了一声,牛刀虽然身手不行,但察言观色行事玲珑。要不然也不可能混成佛爷的心腹,一见之下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要命的使劲抽自己耳光,道:“我错了,佛爷我错了,是我先嘴巴不干净惹的祸……”
这一怒之威,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眼睁睁的看着牛刀自残,没一个敢出口求情,直到他打的满嘴流血,佛爷才发话道:“起来吧,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牛刀站起身,犹自战战兢兢的道:“知道,我不该在寺庙前面惹事生非,耽误了佛爷的正事……”
“错了,”佛爷的笑容再次浮现,往温谅走去,道:“你惹事不要紧,哪怕打伤打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不该先惹了事还想把罪名推给别人。难道我佛爷的手下,连惹事生非都不敢了吗?”
这样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一定会被温谅视为脑残,可从这位佛爷口中听到,却总有一股理所当然的味道。
这样的霸气,也算流氓中的极品!
“小兄弟,我的人我已经教训过了,你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温谅多少事情要办,没闲工夫跟这帮不知什么来头的人打交道,淡淡的道:“要训狗大可回家去训,我没兴趣当观众,还请让条路出来,我和朋友也好下山。”
温谅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横生枝节,话里留了余地,却忘了朱子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一听温谅说话,忙跟着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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