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真的;因为美丽可以使贞洁变成淫荡……”
苗清颜动听的嗓音回荡在寂静幽暗的房间内,将这一幕的疯狂和悲伤演绎的淋漓尽致,她的脸上又一次淌下了泪滴,道:“因为美丽,所以不能贞洁,是不是?”
温谅从不是任毅那样标准意义上的文学青年,如果可能,他宁可光着膀子躺在家里睡觉。但柳雁偶尔喜欢听一场音乐会,偶尔会去看一场舞台剧,还偶尔跑到天桥去听相声,他不喜欢这些,但喜欢陪着她去做她喜欢的事,所以有一次看的是《哈姆雷特》,所以记下了“生存还是毁灭”,也顺便记下了“美丽不能贞洁”。
温谅安慰道:“哈姆雷特不是也说了吗,我的确曾经爱过你,这就够了,你说呢?”
女孩仰起头,被泪水洗过的容颜,如此的清澈明净,她嫣然一笑,道:“是,所以我说了,我不后悔,今晚是我最后一次软弱,也是最后一次想他。睡觉,明天醒来,又是我苗青青的天下!”
她一骨碌钻进了被子,连脑袋都整个蒙住,温谅哑然,摇头笑了笑,生命之多彩,不正在于这些可爱的女孩子吗?
他继续靠在窗前,直到手机响起,接通后听到宁夕冷静的可怕的声音:“两枚东风导弹,落在外海30至150海里目标区……”
温谅手指微微一紧,道:“明天股市一定会跳空低开,抓住机会把7块下被套牢的浮筹全给收了。托住5块支撑线,9号10号正好周末,有两天调整,下周一大盘会重新走高,没事的,不用担心!”
收了手机,温谅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的敲打,侧脸微扬,神色沉静,棱角分明的轮廓温柔中透着莫名的神秘,身后响起苗清颜惊讶的喊声:“原来你是股民!”
96年的硕士研究生,含金量比之后世不知要大了多少倍,对股票的认知,当然不会是普通人印象里的一夜暴富的发家利器,而是一种撞大运的赌博陷阱。
“你傻啊你,做什么不好,竟然去炒股!知道每天炒股炒到跳楼的有多少人吗?知道炒股炒的老婆被人家卖到妓院的有多少人吗不跳字。
同样警醒的话,苗清颜就是能说的让人很无力,她从被子里跳了出来,指着温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温谅笑道:“我是文盲啊,哪里懂什么炒股,你听错了吧,我跟朋友吹牛呢!”
“吹你个大头鬼,文盲会知道哈姆雷特,文盲会知道哈姆雷特说过的台词?我在京医社的副社长,排演这个剧排了三年,你一个文盲一听开头就知道是哪一幕哪一场,那我们这些大学生是不是都是盲肠?”
温谅捂着额头,道:“喵喵,文雅点,文雅点!”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光着脚冲了过来,跪坐在温谅身前,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突然腻腻的道:“说嘛,我都把我的全部给你了,你还不坦白,太坏了!”
温谅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手丢到一边,道:“你还是说脏话吧,这个样子我受不了!”
苗清颜哈哈笑道:“不闹你了,快老实交代!”
温谅这时也摸透了女孩的脾气,可能说话吓人了点,但性格和心底还是不错的,没必要小心翼翼的防备,道:“我确实是做生意的,开了个早餐店,还有个水厂,这两个月准备从股市赚点流动资金……”
她一直仔细盯着温谅的眼睛,确定没有说谎,道:“哎呀,你啊,还真是胆大,以为股市是你家厕所啊,想给自留地里施肥就施肥?一不小心,别说流动资金,就是你那个小饭店小水厂都给赔进去!”
“有那么吓人?”温谅摇摇头,故意逗她,道:“我不信!”
“你别不信,我二伯92年炒股赚了一百多万,可这两年不仅全赔进去,还倒贴了几十万!”
苗清颜急了,把她二伯如何如何赚,又如何如何赔,一清二楚的给温谅讲了讲,还是炒豆子的语速,听在耳中,咯嘣脆。
“哦,看来你家挺有钱嘛,嘿嘿,”温谅搓了搓手,猥琐道:“我是不是该考虑来一个霸王硬上弓,把你的嫁妆钱给赚了,至少比股市安稳些!”
苗清颜瞪着他,脸蛋突然红了红,掉头跑回沙发哧溜一下钻进被子。温谅哈哈大笑,等他笑声稍歇,苗清颜又探出头,笑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不会欺负我的对不对?”
这是挑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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