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来到高速路口,远远的看到毒蛇站在车头前抽烟,从后面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头,笑道:“花王啊,这烟不错,不过认识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抽烟。”
毒蛇忙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尖碾灭,道:“很少抽,也没什么瘾,偶尔放松的时候抽一根,瞎闹着玩的!”
“没瘾就好,烟这玩意抽多了伤身,没它吧好多人又受不了,所以得讲一个度。”温谅靠坐着车头,双手从后按在车盖上,眼睛看着前方时不时闪过的车流,感慨道:“放在五六年前,谁能想到会突然多了这么多小车,再过十年,怕是这样的车道也要容不下了……”
毒蛇愣了下没有接话,他跟安保卿这么久,算是心腹中的心腹,可向来潜伏在黑暗之中,完全听命行事,很少像这样朋友似的唠起家常。
从某个方面来说,温谅和安保卿是同一类人,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胆大包天,但究其根本,两人却又完全不同。
安保卿驭下极严,功必赏过必罚,赏则毫不吝啬,出手大方,罚则重刑重典,残酷血腥,所以人人敬畏,却未必人人心服。温谅却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言谈和睦平易近人,但越了解的深入,越是暗然心惊,不自觉的敬畏于外,心服于内,在潜移默化之中被他深深的折服。
毒蛇尚不适应这种转变,迟疑了一下,温谅扭过头,笑道:“怎么了,觉得我说的话没有道理?”
“不,不是”,以毒蛇的阴冷,也瞬间窘迫起来,道:“我只是没想好该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这里没九哥那么多规矩,随便聊聊天,不要拘谨,也不要有压力。”温谅开了个小玩笑,道:“看面相,你可是比我长的可怕的多了!”
毒蛇笑了起来,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是暖洋洋的,道:“温少你说的总该是没错的,只是我觉得小轿车毕竟太贵了点,普通人恐怕买不起啊。”
“现在看是贵了,但往后技术上来了,成本压下去,说不定会便宜!知道长虹吧,就在这个月26号还是27号开始发动了一场价格战,你要是准备买家电的话,不如等两个月,不仅国产的,就是夏普东芝松下这些进口品牌也会有一个很大幅度的降价。从今年开始,人人买得起彩电,不再是一句口号了!”
在八九十年代的共和国,家电市场向来最是残酷,长虹于96年3月发动的第一次价格战,是国内商业史上值得浓墨重彩去书写的一章。从这个月开始,占据了共和国数十年的日系品牌家电开始了全线溃败的序幕,并最终一蹶不振。
毒蛇惊讶道:“松下的也要降吗?人家的质量和知名度要比长虹响的多,应该不会受太大影响吧?”
这是当下国人最常见的思路,毕竟持续了多年的根深蒂固的印象不可能这么快的改变,温谅打趣道:“要不打个赌,我要是赢了呢,你答应我把烟彻底戒了,要是我输了呢,免费送你一套家电,怎么样?”
毒蛇本想说不敢,可他也知道温谅不喜欢太循规蹈矩的人,笑道:“反正怎么听都是我占便宜,那就赌了!”
温谅指了指他,哈哈大笑,等笑声渐歇,又问道:“总是毒蛇毒蛇的叫,也没问过你本名叫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恩,知道你没结婚,女朋友总要有一个吧?”
毒蛇低下头,道:“以前叫高战,后来跟了九哥就改了这个诨号。小时候家里穷,爹妈都死的早,也没什么人了,至于对象,我这样的人,不知哪天就死在刀口下,不敢耽误人家姑娘!”
“高战,好名字!”温谅当然没必要去安慰他说你人多好不要妄自菲薄之类的废话,只是口中简单的重复了两遍名字,道:“以后还是叫高战好了,进了京城那种地方,总不能让雷方还是用毒蛇来称呼你……”
毒蛇身子微微一震,当日雷方因为天漏山上跟佛爷的对峙对他很是欣赏,想要挖他过去帮忙,但由于腿伤住院,耽误了个把月,今晚才听温谅旧事重提。
不过他没有丝毫犹豫,也不去计较其中的利弊得失,更懒得考虑自身安全,道:“我听温少的安排!”
温谅直起身子,凝视着毒蛇的脸,好一会才又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高战,雷方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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