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给荷婶您的。”
话说完,桑默便倾身俯向荷婶的颈边,蠕动了几下嘴唇,说了什么也只有荷婶一人听的见,随即桑默便马上收势,脸上带笑的面对着完全愣怔住的荷婶说道:
“荷婶,再见了!”
对于荷婶索要的解释,桑默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毕竟现在的自己身着男子服侍,与乔陌合宿一个屋子里确实是万分不妥的举止,所以,关于乔陌的闺誉问题,桑默自然是要顾及的。
走出别院大门,桑默直接走到了黑衣男子的身边,脸上一晒,没有任何言语,随着对方的带离。而对于身后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荷婶,桑默知道那无需关心,所以她很放心的离开了。
坐在四面都毫无透光缝隙的马车里,桑默甚至都有坠身黑夜的感觉。因为,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而黑衣男子在外面赶马车。
两个人至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桑默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有什么说的也要等见到羽墨当面问,而且桑默也不认为自己若是问了,这黑衣男子也不会回答她任何,没办法,这就是桑默感受到的直觉。
在马车里颠簸了不知道多久,桑默因为前一夜没睡的关系,所以一到马车里遇上漆黑的一片正好适合她好好的补睡一觉。因而,虽然马车的颠簸不太好睡,但是桑默还是放心的睡得不醒人事。
再一次睁开眼,桑默看见的是一张特大号的脸,以至于桑默出于本能的反应,手一缩再迅速的一挥,就这样一个直拳挥出去命中了红心。
“啊--”
一声惊呼破空传来,为桑默刚才的本能添加了完美的音效。
“他娘的你作死啊!竟然敢上工第一天就拳揍自己的主子!”
一道还算熟悉的男吼随即在头顶响彻,话语中的咬牙切齿不乏咯咯地磨牙声,可见其人的愤怒有多雄厚了。
“死你妹!谁让你没事凑那么近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谋杀。”
坐起身,桑默才发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马车里被搬到了床上,这些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转首看着站在旁边一手捂住鼻子的羽墨,桑默丝毫不介意的所有的起床气都回复到了对方身上。
“哼,谋杀你?老子还不屑弄脏了自己的手呢!”
面对桑默信口胡说,羽墨很是不屑的一哼,将捂住鼻子的手一甩,仿佛谋杀桑默真的是一件多么令他恶心可笑的事情一样。
“那难不成你凑那么近是想要偷吻我不成?”
而对于羽墨的不屑,桑默更是没管没顾的将自己脑海里最能想到的另一种结果说了出来,完全的忽视了某人在听见她的话之后的那抹僵硬和不自然表情。
诶,由此可见,桑默此刻的起床气是有多么的严重呢。
“哼,少在那里给老子胡说八道的,既然醒了,就赶紧开始做自己分内的事儿,老子可是正等着看你怎么伺候的。”
这边羽墨将脸上不自然的尴尬收起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又连忙装腔作势的发号起事令起来,竟没有再去追究自己被人平白无故揍了一拳的事件,心里只庆幸某人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是,小的这就起来,请问爷有何吩咐?”
一阵舌战下来,桑默的起床气也彻底的消散了,慢条斯理的从床上下来,整了整睡皱褶的衣摆,便像模像样的一副小厮样儿候到羽墨的面前,等待主子的发话。
是了,小厮这活儿,桑默又不是没做过,想当年,在驸马府的那会儿,她可是给小郡王爷做了近两个月的小厮的。所以,这活儿对桑默来说真可谓熟门熟路的。当然,也有为这睚眦必报的人竟这么轻易放过报仇的机会而感到庆幸。
“咳。老子才回来还没用晚膳,你赶紧去布置吧。”
当看着桑默真的听话的起床站到自己面前领活儿的时候,羽墨却又没来由的觉得别扭起来但又找不出原因在哪儿,所以,只能胡乱的找活儿先将眼前的人支开。
“啊?晚膳?”
桑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愣愣地呆了。
“怎么?老子回府要用晚膳你还有意见不成?”
看见桑默一脸的呆样儿,不知怎的心情竟无名的好了起来,所以故意的板着脸做出要发落不知好歹不按命令行事的人的样子来。
“额,小的这就去为爷布置晚膳,这就去。”
看着一脸像是吃了炸药似的又要炸毛的羽墨,桑默赶紧识相的应承道,也顾不得自己竟睡了一整天还安然无恙的诧异,赶忙的转身出门找人帮忙准备这位爷要吃的晚膳去了。
所以,桑默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看似要炸毛却并没有炸毛的爷儿正撇着嘴角好心情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