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松子从容不迫地上前一步,微微一抬手抱拳后算是行了见面之礼,眼眸中隐隐有一丝恼怒之色在闪烁,他说道:“四位道长今日贸然登门,却不知我龙宿山青云观只接待岷元市境内各大宫观的道长,且必须投上拜帖方可登山而上,几位今日既无拜帖也并非岷元市宫观之道长,如此莽撞地上山,根据我青云观观主青城子真人立下的规矩,应当即刻轰赶下山去,圆那拜山之礼!”
这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长松子这边话音一落,早已藏在凌霄宝殿内做好准备的七八个年轻道士就一哄而出,气势汹汹的模样简直看呆了张厚仁一行人!
你说我们登山之后没有礼遇也就算了,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好不容易登上山巅,居然眼看就要被人直接轰下山了……别说张厚仁本身就是个倨傲的张家族人,就算是个普通道士,这会儿也该怒火冲天了。
果不其然,张厚仁脸色一沉,拦住身后几个晚辈之后,他才稳稳地上前一步,浑身上下流露出凌厉的气息,“瞎了你们的眼!贫道乃龙虎山张厚仁是也,尔等小辈怎敢与贫道如此说话?!”
“张厚仁?”长松子脸上露出万分惊讶的表情,随后便嗤笑一声,说道:“开什么玩笑,今天张天师根本不可能上山,你们这是在假扮他吧?!”
压根儿不给张厚仁一行再开口辩解的机会,长松子直接右手一挥。断然道:“来啊,把这几个胆敢冒充张天师的混蛋轰下山去!”
“是!”那七八个从凌霄宝殿内出来的年轻道士,都是赵青山下山之后才陆续过来报到的原各宫观年轻弟子,个个都有一身不弱的武艺。
听到长松子命令一下。这七八个年轻道士就齐声回应了一句,继而拉开架势,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人抽出了一把扫帚,作势就要上去赶人了。
这一幕,将张厚仁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了,他脸色一黑,大怒道:“混蛋!谁敢动用我一根毫毛试试?我可是……哎呦!”
话还未说完,也不知道是谁丢出了手中的扫帚。扫帚的杆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张厚仁的脑袋上,毕竟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张厚仁顿时哀嚎了一声。
这一扫帚棍砸下去,立马就像是捅破了一个大大的马蜂窝。跟在张厚仁身后的三个中年道士勃然大怒,纷纷上前就打算动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凌霄宝殿内又传出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呼啦一声从凌霄宝殿内涌出了几十个道士,站到了长松子等人的身后。
形式瞬间急转。那三个跳出来准备动手的中年道士,也完全被吓傻眼了。
怎么着,我们规规矩矩地投了拜帖上山斗法,你这声名显赫的青云观非但没有招待我们。反而还要是非不分对我们采取群殴政策?!
心知肚明的丹阳强忍着笑意,一副很迷惑地眼神扫过张厚仁等人。然后朝长松子问道:“监院,他们这是……”
“哦。来了四个冒充张天师的江湖骗子,我正打算把他们轰下山去呢。”长松子面色如常地笑了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
再三被长松子扣上了‘冒充’的黑锅,脑袋上挨了一下的张厚仁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怒火了,他咬牙道:“贫道就是自龙虎山而来的张厚仁,昨日便已差人将拜帖送到了山上,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咦……”张厚仁终于得到了机会进行解释,他这边一开口,长松子就很惊讶地咦了一声,然后说道:“你这骗子倒是敬业,都这会儿了还要狡辩!”
“贫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张厚仁,何须冒充自己?!”张厚仁气得鼻子都歪掉了,近乎跳脚地问道:“你又如何知道贫道是假冒的?!”
“因为我们早就在山下显眼位置张贴上告示了啊。”丹阳在一旁说道:“因为我家观主还在外地云游未归,至少要三天之后才能回到山上,因而张贴告示说得很清楚了,原定今日的法会延期三日……”
“你胡说!”丹阳的话还没说完,张厚仁就已经咬紧了牙关,沉声道:“贫道四人根本不曾在山下看到任何告示,你们这分明是在胡搅蛮缠!”
“是不是胡搅蛮缠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说你自己是那位张天师,那么请问你身上可有证明自己的信物?”长松子淡淡地问道。
“当然有!”张厚仁被青云内准备好的一系列组合拳给打得几乎内伤了,哪里还可能端着架子不拿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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