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顿了顿,扭头一看,只见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人手上托着些稀奇古怪的实验仪器,站在他们的身边。
他的五官原本还算清秀,也许是因为长期呆在实验室的缘故,他的皮肤有些过于苍白,又兼他身上一股戾气,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某种冷血动物一般。
那个大呼小叫的人在见到叶暻之后,吊着的一双眼中立刻涌现出精光:“呀,真是不错的身体,完美的肌肉,绝佳的天赋,平时一定有很努力的修炼异能吧?只可惜,你的天赋看上去并不比那个人更好……”研究者用一种挑猪肉的眼光将叶暻从头到脚品评了一番,在叶暻脸色发青,有即将爆发的趋势的时候,他又道:“如果你肯做我的试验品,我就帮你成为最强者,怎么样?”
叶暻冷笑一声,松开拉着轮椅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眼前之人又道:“我最完美的作品,可不能有这么大的一个弱点。感情会成为你最大的累赘,尤其是你钟情的,还是这么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人。”
他看着希瑞尔的目光中满是憎恶。对于研究者而言,周围的人大致可以分为有用的、没用的以及有用但碍事的人,毋庸置疑,希瑞尔就属于没用的那一类,他连一个正眼都不屑于给他。
希瑞尔:……
这社会,果然都是喜欢看表象的,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他扮猪吃老虎,教某些人做人。
叶暻:……
希瑞尔是他的情人?开、开什么玩笑!这人到底是眼瘸还是脑瘸?他可不想被他兄弟给neng死!
总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起了同一种想法:揍死他丫的!
庄榆见到自家主子的表情,很有眼色地退到了一边。虽然身为主子的下属,他理应在主子需要他的时候,奋斗在最前线,可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他和他的小弟们出场的时候。
先让主子胖揍这人一顿,出口气再说吧。如果阻挠了自家主子的发泄,那口怒气指不定就冲着他这儿来了。
面对身强力壮的异能者,研究者还是有些犯怵。特别是,他才刚给他的试验品们注-射了麻醉剂,好方便他对他们进行各项身体数据调整,手头没有一个可用之人。这群入-侵-者真要准备跟他死磕,他可干不过他们。
别看研究者面上威风,背地里,他已经在时刻准备着跑路了。好在他在最后关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谌念几人,不由松了口气:“这群入侵者想要对我不利,你们来的正好,替我把他们给收服了!”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不用管,直接弄死,站在他旁边的那个我很中意,把他给我弄来做试验品吧!”
听着研究者自以为是的话,谌念等人险些要笑出声:“弄死?你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人?你再仔细看看。”
研究者原本把大半的精力都放在叶暻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一旁的希瑞尔,此时,听了谌念的话,忍不住开始细细地打量希瑞尔。
就在此时,一股莫大的压力迫近了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研究者的脸上带着惊骇,目光中却满是兴奋:“这种诡异莫测的感觉,你是……”
“他就是破坏了你的试验品的人,是你这项完美技术的唯一克星。”谌念冷冷地道:“只有他,能够把丧尸护卫队全部变回到人类的形态。”
听了这句话,研究者脸上的兴奋立刻变为憎恶:“杀了他!快杀了他!”他怎么能够容许,他的研究中有着致命的因素存在?这个人的能力对于他来说,的确有很大的研究价值,但他的威胁性大于他的实用性。
唯有这个人不在了,他的完美作品才是安全的,他的技术也才能够不受任何遏制地发扬光大,因此,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本能的做出了判断,然后,向谌念等人传达了他的意思。
只可惜,谌念等人一直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动手之意。
研究者不由急道:“为什么还不动手,你们难道想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组织的优势全部毁在这个人的手里吗?谌念,你先前特意去了南方基地,难道不就是为了杀死他吗?那一次,你没有完成任务,现在,任务目标好不容易主动送到你跟前来,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命令我。”谌念对研究者道:“还有,与其惦记着别人,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他的话语刚落,一只手从他的脖颈后伸了过来,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拎小鸡似的拎到了半空中。
“你刚刚说,你要杀谁?”
研究者的双手双脚在半空中竭力挥舞着,想要挣脱来人的桎梏,可惜无济于事,反而让自己被勒得更紧。
“放……开我,咳咳,你,你不能……杀我!”因为缺氧,他的脸涨得通红,可来人却丝毫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说,你要杀谁?”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希瑞尔忍不住‘看’向了他的方向。明明在那张脸上,他找不到任何熟悉的痕迹,可他不知怎么的,就是对这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没……没有谁……”哪怕研究者再不通人□□故,此刻,在生命的威胁面前,也遵从了趋利避害的本能。他知道,一旦他惹恼了这人,这人是真的会下手杀了他。若不是因为被这人威胁过生命,以他对“最完美作品”的狂热程度,又有什么,能够让他动了毁去眼前这最完美作品的念头呢?
可惜,那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放过他,在他饱尝了窒息的痛苦和恐惧的滋味后,他干净利索地扭断了他的脖子,送他上路。
“大人,容我提醒您,在这里的,可不止他一个研究者。”谌念道。
“啊,我明白。”那人轻描淡写地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显然已做好了掀起腥风血雨的准备。
“你们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他颇为冷淡地对叶暻和希瑞尔说道。
“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带回一个人。你告诉我,我们还能够带回他,是吗?”希瑞尔没有焦距的双瞳牢牢地‘盯’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