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阿姨原本还想再问什么,但是他说江母没事,应该不会骗自己。
至于其他的事,他不想说,也轮不到自己知道。
心中到底是有些落寞和心酸的,但是岑阿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江驰聿在苏子轻的身边坐下来,抬起她的左脚,慢慢地帮她揉着,低声问:“好点了吗?”
苏子轻伸手过去抓住他的手,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抬起头来,她才开口问:“怎么了?妈真的没事吗?”
“妈没事。”
有事的,是爸。
那个即便小时候曾让我觉得不快乐的人,在我成长的岁月里,我仍旧爱他敬他,当他是我最大的靠山。
可是现在,他走了,我的靠山倒了。
我,没有爸爸了。
男人总是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也害怕落泪让别人笑话,所以再难受都硬撑着,撑到自己觉得自己随时都会爆炸。
苏子轻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你这么难过,我也会难过,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问得极轻,极软,就好似在对着一个需要呵护长大的小孩子。
江驰聿的眼眶有些红,他紧抿着唇,就是不说话。
苏子轻心里更加难受,眼泪涌上眼眶,随时都有可能掉出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受,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别人,告诉我,好不好?”你这样憋着,你知道我多心疼吗?
江驰聿其实真的很难受,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可是他怕把自己的软弱显示出来的话,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如果我都不能看到你的脆弱,那还有谁能看到你的脆弱?”她摸着他的脸,问得声音都哽咽了。
江驰聿也在那一瞬间,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句话,是真的。
苏子轻将他的身子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此刻当真是母爱泛滥啊,恨不得把他当孩子一样抱在手上低声细语地哄。
你强大的时候可以是我的天,我的地,我一切的一切。
你软弱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一切,请你不要嫌弃,来依靠我。
苏臻和江有景的葬礼几乎没隔多长时间,外界纷纷传言说江家被人诅咒了。
至于诅咒江家的人,怀疑度最高的自然是白卉瑾。
江驰聿对外什么表态都没有,这几天要么不外出,一外出就带着一整排的保镖,别说是那么一大群的记者了,就连苍蝇都飞不进他五米之内。
苏子轻这几天更是门口都不走一步,整天就在家里养胎。
可已经怀孕三个月多月的人,肚子却看上去只有那么一点点大。
岑阿姨每天变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补身体的,可就是不见她长胖。
江母这几天也都没有回来,一直守着江有景,谁都劝不听。
江驰聿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公司的业务一塌糊涂,有内鬼捣乱,烂摊子就没那么容易收拾,驰盛集团的股票连着两天跌得让人惊悚。
那些老家伙已经急得快要把总裁室都给拆了,可就是见不到江驰聿人。
有时候闹得没人出面就不能收场了,孙启就会出现一下下,大多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没什么实际内容。
其实孙启也每天忙得要死,还要应付这些,也觉得头痛欲裂。
因为江驰聿不出现,江邵恒每天都以代理总裁的身份开会,商讨对策。
公司里都在传言说,他即将代替江驰聿坐上总裁的位置!
江驰聿对此传言的反应就是一声嗤笑,其他什么都没吩咐,孙启也就没有刻意去辟谣什么的,任由那些八卦者胡说八道。
反正,王者归来之日,这些人都会被收拾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