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那壶早已准备好的酒,倒了两小杯:“这可是百年窖藏的灼庆韶酒,对爱酒之人来说可是千金难换。”
“哦?”喝酒虽然不是凤涟的强项,但如此好酒,任何人都须品上一品才是。
他伸手去拿酒杯,谁知却被卓卓一把压住。
“等等!”
关键时刻,卓卓忽而又犹豫起来,一着急,动作便大了些。
她真的要靠那药彻底捕获他的心吗?真的需要吗?
“怎么了?”凤涟见她神色有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切地问。
卓卓咽了口口水,抬眼细细打量起凤涟来,似乎想要把他刻入自己的骨子里去。
呵,她已经爱他不能自拔了!
半晌,她手一松,拿起凤涟准备拿起的那杯酒,道:“公子,卓卓先敬你。”
她一饮而尽,不知道为什么,酒下肚的那一刻,竟又苦又涩。
再看她时,已是热泪盈眶。
这是奇怪的时刻,卓卓自己也无法真切感受到脑中在想什么,心中在犹豫什么,本该是值得庆祝的,不是吗?为何却有点点心痛。
凤涟只当她情之所至,便没有多想,拿起剩下的那杯,贴上唇间。
就在酒快入口的那一刻,卓卓情不自禁地一抖,“不要”两个字冲破重重阻碍,呼之欲出。
但为时已晚,酒,已经喝下去了。
酒香混着肉香,果真独具风味。
卓卓的呼喊堵在了喉咙里,继而随着一口口水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一切就这么发生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他真的会立刻爱上自己吗?
晚膳还在继续着,卓卓已经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凤涟,生怕漏掉一丝一毫的表情。
事实上呢,直到晚膳快结束时,凤涟也没有任何特殊的举动。
卓卓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好痛:难道在凤涟的心里,真的没有半分她的位置?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回房休息。”卓卓提的突然,她从未先行离开过。
“怎么了……要不要看大夫?”
“不用了。”卓卓不再看他一眼,语气也冷得可怕。
“那你……”
他的话还没说全,卓卓已经一溜烟走了。
凤涟虽然觉得卓卓今晚举止怪异,但这几日为了案子心力交瘁,不愿再去多想,只是有些没趣,便不打算继续逗留,也回了房去。
酒足饭饱,他没有来睡意。更没有思淫欲。只是仰面以极其舒坦的姿态躺在床上。看烛火不安地跳动。
一副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模样。
时间似乎在此刻停止了。遥远的喧嚣让他的心内变得更加的静谧,任何一个小的动静都逃不开他的耳朵。
“嗖!”
一阵冷风掠过房间,惊得烛火胆战心惊地摇曳起来。
凤涟耳朵一动,眼光猛地射向动静的源头,窗的的竹篾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接着“叮!”一声,金属敲击在木质的床柱上,引发独特地震荡效应。
原本还一副悠然自得的凤涟操起枕边的佩剑,一跃而起,瞬间进入了警备状态。像是上满了箭的弓弩。
他看也不看不明飞来物,径直朝门的方形奔去。
屋外,走廊、楼梯、楼上、楼下,一片昏暗,毫无声息。好似刚才的那一幕只是他的幻觉。
凤涟是追踪的高手,眼下已经有了结论,对方速度太快,想要在漆黑的夜里跟上他,太难!
他甚至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想着便转身回房,一个银质飞镖,钉着一张纸条,牢牢地插在他方才躺着的床的立柱上。
真是老套!
凤涟心中冷笑一声,用力晃了几下才拔下飞镖,他估计的没错,对方应该是个高手,不仅速度快,力道还很强。
能打出如此飞镖,非得快、准、狠才行,这样看来,他未必有把握手到擒来。
还未缓过神来的烛火映出纸条上的字来:欲知谜底,城南树林,望归亭见。
城南树林?
真是巧了,他确实认识那里,白日里已有一群衙役去搜索过。
下一秒,他揣起纸条和飞镖,一个跃身,破窗而出,身子没入了黑暗中。
夜色弥漫,一团黑色的影子正卖力地挖着眼前的黄土。
土本该是黄土,但夜剥夺了它的颜色,此刻的黄土跟这黑夜一般,黑得发青。
一铲下去,崛起大块黑土,黑影的力道很大,速度也很快,四溢的泥屑打在他裸露着的健壮手臂上,刺骨的冰凉,但他毫不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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