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让人羡慕得很。”朱大掌柜啧啧有声,“樊楼汤家,大爷肯定知道他们家,说是从前年才开始做南洋珠宝的生意,他家本钱大,一接能接一船的货,说是去年接过一船珍珠,不论大小好坏,按斤接下,回来分捡分待,最差的珠子,磨了卖珍珠粉,大爷也知道,珍珠粉什么价?就光珍珠这一件,听说赚了足有……”
朱大掌柜来回晃着手掌,“足足三十万!来回,也就一两个月,不过他家本钱大,一船珍珠,可不得了。”
贺宗修眼睛亮了,“去打听打听,我也觉得南洋的宝石香料是笔好生意,这些,每年光宫里就用去不少,宫里,只要咱们有货,就轮不着别家赚这个钱,珍珠粉,太医院年年都用不少,卖给他们就行。不光珍珠,南洋的红蓝宝,金刚钻,猫眼石,都是好东西,都打听打听。今年就试一试。”
“这南洋宝石香料,小的倒是认识一个掌柜,为人可靠本份,在这行做了几十年了,明州和泉州好几家大海商都托他出货,要不,大爷见见他?”
“好!你去安排,越快越好。”贺宗修看起来十分满意。
…………
领了福安长公主的差使之后,李桐就不是天天去宝林庵了,当然福安长公主也不再天天风雨无阻的去宝林庵清修了,赶着天气好,就带着皇上派给她的六十个侍卫,抬着滑杆往宝林寺和宝林庵的后山上逛,一逛就是一整天。
福安长公主清修多年,修为高深,这一整天只喝汤水不吃东西,也不停下来,片刻不停,她坐着滑杆喝一天汤就当清肠胃了,可怜那几十个侍卫,天不亮就起来,根本不给他们吃早饭的时间,一直上山下山、下山上山直到天黑透了,才能回到皇庄,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发软乱哆嗦。
几趟下来,侍卫们别说睛天,就是雨天,远远看到长公主就躲之不及,唯恐她看到他们,临时起意又要逛后山。
细雨蒙蒙中,李桐在宝林庵外下了车,也不撑伞,在雾雨中穿过前院,进了福安长公主那间小院。
两架蔷薇被细雨洗刷浸润的碧绿莹亮,嫩嫩的新枝新叶在雨中自由自在的舒展,看起来格外清新可喜。
李桐站在雨中看了一会儿,才进了廊下。
廊下,福安长公主晃着脚,看起来十分自在。
李桐坐下,先就着火烤干了手,再去拿茶针起茶。
“这两架蔷薇越长越好了。“李桐焙着茶,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生机勃勃的蔷薇,“都说花草能感应主人的心情气运。”
李桐想起了从前阿娘死后,紫藤山庄前枯死的紫藤。
“这么说,我是心情好,还是气运好?”福安长公主也侧头看向院子里的蔷薇。
“难道不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么?”李桐反问道,福安长公主笑起来,“可不是,你的事怎么样了?”
“嗯,那边已经踩进来了,再有十来天吧。”李桐看起来也十分轻松,福安长公主歪头看着她,突然一声长叹,“你说你这么个人,怎么能嫁给了姜焕璋那种蠢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