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齐老板也会同意。”齐北铭看着叶深笑:“那价钱方面?”
提起这个,叶深嘴角弯了弯:“我可以无偿服务,但是设备方面你要跟莫远商量。”
齐北铭无奈:“那个铁公鸡!”
在叶深熟知的领域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少言少语,面对熟悉的人更是会侃侃而谈。
说到这些,初语自然把话引出来:“等你有时间帮我换成跟你一样的门锁。”
叶深看她:“你要换成密码锁?”
“密码锁省事啊,不用带钥匙。”
叶深点头:“好。”
齐北铭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他那个密码我总是记不住,没几天就会忘。”
初语说:“我觉得挺好记的。”
齐北铭笑了两声:“一般人不是都用生日或者什么纪念日吗?这家伙用的这串数字完全没有规律。直到我发现一个诀窍,现在想忘都忘不了了。”
“什么诀窍?”
看着叶深眼里的警告,齐北铭在心里笑的花枝乱颤。
“我认为高端技术收点人工费也是正常的。”叶深忽然开口。
齐北铭收了笑容,一脸正经的回答初语:“诀窍就是死记硬背。”
初语看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叶深,笑了一下,没再继续问。
——
那一天的事初语没想到会传进刘淑琴耳中。第二天中午她正在猫爪里跟朋友聊天,接到了刘淑琴的电话。
“你去忙,我喝点东西就上楼。”
袁娅清见初语的电话一直响,便催着她去忙自己的。
初语说:“那好,想吃什么就点。”
“知道了,晚上我等你哈!”
初语走进后面的休息室,接通电话。
“店里忙吗?听说你柳梅姑姑回来了?”
初语神色一敛:“杜莉芬给你打电话了?”
刘淑琴沉默了一下,才说:“就是跟我聊聊近况。”
“我怎么不知道她那么有闲心。”
“你别急。”刘淑琴说,“她没说什么。”
除了告状从没打过一次电话的人突然主动找你,还用得着说什么吗?
初语说:“你不用理她。”
“小语啊,你别跟他们闹僵。”刘淑琴苦口婆心道,“妈帮不了你什么,但是初家不一样。明白吗?”
初语抿了抿唇,直截了当:“没有他们我一样过得很好。”
挂断电话,刘淑琴叹口气。
人终究不是物品,丢了再捡回去不是一方愿意就可以。
另一边,初语想了一下,拨通了初建业的电话。
——
初家早年是开五金店的。后来凭着初建业的能力和头脑,五金店发展成了如今的卫浴公司。
生意越做越大,家产自然越来越丰厚。多一个人就要多分走一份。所以初语的“回归”让一些人心里不痛快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私房菜馆里,初语坐在初建业对面吃的意兴阑珊。
“你奶奶对谁都那么严厉,你跟她多亲近亲近,熟悉后自然就好了。”初建业和蔼的劝她,“还有你妈,她对你有愧疚,你要给她时间过那道坎。”
初语看着面前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杯,声音没有起伏:“高一时我知道真相,这么多年过去,我彻底认清了一件事。”她抬头看向初建业,“如果一个人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嫌弃我,那么我就算把心掏出来也是没用的。”
初建业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
当年杜莉芬生下初苒后,老太太虽然不满但也没太过分。后来又催着两人生二胎,怀初语之前初老太太下足了功夫,不仅给杜莉芬用中药调理身子,还找了各种偏方让她试。连他们同房的日期都要规定。
等孩子呱呱坠地,初老太太的满心欢喜被冷水浇了个透。接受不了还是女孩的现实,初老太太逼着初建业把孩子送走。扬言无法跟她待在一个屋檐下。
骂杜莉芬没用,骂初建业不同意做性别鉴定是在浪费时间。
后来杜莉芬出现产后抑郁症,初建业顶不住两个女人同时发难,只得将初语送走。
“小语……”
初语说的清淡:“我不是傻子,谁对我怎么样我都清楚。说句实话,我不在乎她们认不认我。以后有时间,我愿意陪你一起吃饭聊天,至于家庭聚会那些就不要叫上我了。”
初建业满嘴苦涩:“小语,你是不是恨我们?”
初语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初建业叹气:“那就随你吧。但是你奶奶七十大寿你必须到场。”
“……好。”
初语的长相和杜莉芬有几分相似。白净,精致,看起来惹人怜爱。可是这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倔强,不妥协,不愿意委屈自己。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初建业怎么就以为能把她捂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