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堂,主要是负责刺探和分析消息。”
“原来是这样。”柳双离垂下头,明白了这位十堂主就算有心,也帮不上他们的忙了。心下不免有些沮丧,叹了一口气,又回望了秦思扬一眼,接着就有些好奇的问道,“那风大侠呢,他的十一堂是负责什么的?”
“十一弟吗?”沈晗定轻声一笑,“他是个孤胆英雄,他的十一堂除了他自己外,就再没他人。”
柳双离显得有些吃惊。就连一向冷漠的秦思扬听了这话,也好奇的看向这边,对于新拜的这个奇怪的师父,多了一层了解,却也同时增添了一些不明。
“所以六哥一向看不惯十一弟,”沈晗定接着说道,“认为十一弟是在怕事,是丢了军人的脸面,失了血性。”
“不是的,”柳双离下意识的驳斥道,“风大侠怎会没有血性,他的血性一直在,他也没丢军人的脸。”
沈晗定展眉而笑:“十一弟得两位小兄弟的理解,实乃幸甚。”
夜,深了下来。残破的古庙里,晃动的人影也渐渐多了起来。
又过了半响,再看去,人已差不多都聚到了这破庙里。
就见虎背熊腰的六堂主也在这时,站在了已掉了半截门板的庙门前,粗略的往里扫了圈后,即大步朝捆押着两个孩子的这边走来。
“老十,你还真有兴致,陪两个雏儿侃了这么久的天。”
沈晗定一笑:“弟兄们都忙着,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来帮着看押这两个娃儿了。”
粗壮的汉子哼了一声:“少跟我打马虎眼,你还是想护着两雏儿吧?”
沈晗定摇头而笑:“毕竟只是两个孩子,六哥又何必太为难他们。”
“只要韩老三肯乖乖就范,老子也范不着整这两个牙都没长全的雏儿。”
沈晗定苦笑着站起身来,背对着洞开的泥墙长身而立,一泻银辉自他的身后洒落,更衬出了他清癯的容颜。
没有接下他六哥的话,沈晗定淡笑着岔开话题,问道:“五哥还是不愿下车吗?”
粗壮的汉子走至沈晗定身边站定,摇着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哥,他就忌讳这些道观庙宇,老和出家的人过不去。我也懒得理他,就由老十三陪着他呆在车上吧。”
一阵烤肉香味自火堆传来,沈晗定深吸了口气,又道:“明日就进入山西境内了,六哥有何打算?”
粗壮的汉子瞥了眼捆在柱子上的两个孩子,道:“消息传来,韩老三要去的具体地方是太原。娘的,闹不懂。”说着,他又瞪向沈晗定,问道,“老十,你的人就没探出来吗,那韩老三究竟想干什么?”
沈晗定摇了摇头:“我堂下弟兄们都跟着大哥,没法去细究韩三公子。”
粗壮的汉子沉下了脸:“大哥好像又返回京城了。”
沈晗定轻叹了口气,摇着头没有回话。
这时两个汉子走上前来,报说野兔已烤好,请他们过去吃。
粗壮的汉子应了声,转身即大步朝火堆去了。
沈晗定却先侧身向两个孩子抱拳说了声抱歉,才跟着朝火堆走去。
这一夜再无他话,十几个汉子吃饱了烤肉和地瓜,即各自散开,在破庙内寻地而卧。两个孩子依旧的双手被缚身后的,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