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原背在她身后的包裹,散落脚边。原来,在那脱和秦思扬对话中当中,柳双离就乘其不意,偷偷伸手至身后。一见那脱挥出长鞭,她立时抽出包中短剑,运力格挡,几招之下即斩断了这条花俏的红羽长鞭。
片刻的沉默,那脱突的用蒙语一声高呼。
呼声落下,自账外呼啦啦涌进十数名手持大刀的红衣蒙人。
两个孩子未及反应,就被这十数名蒙人团团围在了账中。
那脱一双美目闪若星尘:“还请王爷不要逼我用强。”
你这已是在用强了,两个孩子睁着双大眼,死死的瞪着这位面色无双的蒙人男子。
人太多,已无法再做抵抗,两个孩子别无选择,只能垂手听落那脱的安排。
两把宝剑,两个包裹都当即被蒙人收走,之后他们就被徒然的安坐在账中。
远处的吵声更甚,那脱听闻传信,只手抱胸向两个孩子行了个礼后,又向留守的蒙人吩咐了几句后,即告退离去。
有人上前收拾了断落于地上的长鞭。又把柜子和马鞍放回了原处。
账中又恢复了安静,十数名蒙人,只留了一个面善的听得懂汉语的在账中做陪,其余皆默然退出账门,分四面提着大刀守在账外。
两个孩子很清楚,他们就此很明确的被明脱软禁在了这间蒙古包中。
一个白日就这么静静的过去。
远处的吵杂声,渐息不闻。已然安静,却未见明脱再现,也没见波日特过来问候。两个孩子问起留守的蒙人,答说是明脱那颜和波日特队长皆有要事在身,不能过来。
天色完全暗下,有人送来了一大盘手撕羊肉,加之各色瓜果及*酒。两个孩子并无心思吃东西,在陪随的蒙人极力劝说下,也只吃了两块羊肉,几片瓜果和一杯*酒。
见两个孩子不愿再吃了,陪随的蒙人命人撤去吃食,又在账中铺好了床被,即陪着笑脸招呼两个孩子歇下。
两个孩子倒真是累了,见此也不多话,脱下身上的蒙古长袍,一起睡下了。
晚间再无他话,一宿就这么过去。
第二日如斯,一个白日里,两个孩子被软禁在这帐篷中,除了陪随他们的蒙人和送食的蒙人,再见不着旁人。这厢蒙人的首领明脱和波日特,更是连个影儿也没有。
账外各样的声响却时盛时歇,远远近近,好像有人在忙活什么。两个孩子即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向陪随的蒙人问起。对方也只是随口答着骑个马儿,喊个人儿了,连翻说没事的没事的。听着就是搪塞之语。
日色再次暗下,看着一天又这么过去。
月上中天之时,两个孩子已然睡下。
草原上万籁俱寂,连天上的星星都似困乏了,半闭着眼睛。猛地,数声马鸣嘶叫打破了这份静夜,紧接着远处隐隐的轰隆之声,此起彼伏的一阵阵传来。
两个孩子一惊醒来,睁眼看去,见账中已燃起数盏油灯,而陪随他们的蒙人穿戴戴整齐的立于账门前,神情凝重,正侧耳细听着外间的动静。
就听轰雷之声愈来愈响,过了一会,又听得这轰隆声中夹着阵阵人喧马嘶之声。像是有大队人马正朝这奔来。
两个孩子急速起身穿好衣服,也来到了账门前。
账门的蒙人回头向两个孩子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必近前,回去坐下。
但此时两个哪还会再听这话,听外间的人喧马嘶声,渐行渐近,也不知是不是冲他们而来。
正自猜疑,就听这番杂乱的声响中,有几骑马蹄声响格外的清晰,正朝他们这方急速驰来。
就听马蹄奔近停下,外间把守的蒙人急步迎上去的声音,然后几声蒙语高声喊话。
账中,一直警惕的守在账门前的蒙人,一听这话立时站直身来,掀开了紧闭的账门布幔。这时也正好有一个提着大刀的蒙人汉子跑到跟前,弯腰半探进身来,向账内的蒙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什么。
一直陪两个孩子住在账中的蒙人,静静的听完话,然后点点头,转头看向两个孩子,定了定神,向他们走来。
“尊敬的朋友,这里已不安全,请随我们走吧。”蒙人神情严肃,向两个孩子如此说道。
两个孩子一怔,互望了一眼,心下皆暗道:远处那人马声,难道真是冲他们这来的?
虽是如此猜想,但两个孩子也没笨到会问这个猜想问出。
相互望一眼后,两人皆点点头。包裹已被人收走,他们没什么好带的,当即跟着这名蒙人迈步走出这个困了他们两天的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