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秦思扬简单的回道。
“噢,”凌雪点点头,细看了男孩一眼,低首道,“说了就好。那王爷请好好休息,凌雪先告退了。”
凌雪说着,鞠了一躬,又向柳双离淡笑着道了声别后,转身离去。
客房的门一开一闭,屋中重又恢复平静。
柳双离执起茶壶为秦思扬饮尽的茶杯,重又续满了茶水。
“双离,”秦思扬瞅着柳双离,道,“我要进京回宫了,你就没什么说的吗?”
“嗯,”柳双离想了一想,道,“不会有事的,思扬,你放心好了。”
“你——”男孩瞪着双眼。
柳双离却完全不在意男孩不悦的神情,展眉笑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思扬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事到人为,嗯。”
“我问的是你,不是我。”秦思扬终于忍不住,霍的站起身来,提高声道。
“我?”柳双离一诧之下,偏头又想了想,“我还没想好,既然不能跟着你了,到时就再看看,另做打算——”
柳双离的话还未说完,秦思扬就先受不住,一下打断她的话,大声道:“打算,够了,你有什么打算?刚还说不会离开我的,你就——你就这样。”
“思扬——”柳双离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呆呆的看着男孩不断上下挥舞的拳手,有些不知所措。
“你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男孩气红着脸大声的嚷道。
“呃?”
“你听好,韩天溟安排让你的二师兄卫子朴,扮作关非复的亲信一同随我进京并入宫。我刚刚已和卫子扑言明了,要他入宫后就直接当我的贴身侍卫,之后要一直跟随我的左右。”
“这——二师兄,贴身侍卫?”柳双离一惊,“思扬你不是不喜欢我二师兄吗?”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只有他最合适。”
“最合适?”
“是的,”秦思扬终于停下挥舞的拳头。坐回座位上,瞪着柳双离一字一句道,“只有卫子朴最合适。”
窗外,天色已全然暗下。日头在西边的天际上洒着它一天中最后的余光。
男孩说完这句话后,就赌气的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柳双离。
也在这时,客户的门被人轻声敲响,‘吱’的一声,就见凌雪亲自给两个孩子送上了晚饭。
两个孩子在凌雪的笑语中,平静的吃完了晚饭,似在逃避的,都没有说起明日秦思扬就要和卫华离开进京的事。
晚饭后,柳双离去找了她的二师兄。问起了贴身侍卫的事,得到了卫华的肯定回答。
即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柳双离对此还是有些不相信。
“二师兄,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官宦仆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答应?”
“因为没有选择。”卫华还是十分简洁的回道。
“没有选择?”
“是。”
柳双离怔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是因为师门吗,二师兄?”
这一次卫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
柳双离心中一下产生了某种预感,泪水再一次控制不住了一滴滴顺着眼睑滑落:“两年前师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二师兄。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师门,师门真的在暗助了宁王的叛乱?还有,三师姐她——你知道她还活着吗?”
面对柳双离的眼泪和疑问,卫华却只是侧了一下头,露出发间的一只眼也不知看于何方,未覆着长发的半边脸上依然一无表情。
“二师兄——”泪水已滑到了柳双离的嘴边。她却并不伸手抹去,一任苦涩的泪水一点一点的流入嘴中,完全堵塞住了她下面的话语。
卫华却在这时突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柳双离,顿了半晌。传回的话中依然听不出丝毫感情:“天晚了,小师妹,你该回去了。”
说完,卫华没再有一丝的迟疑,右手向后一挥,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看着卫华远去的背影,柳双离怔怔的,也不知站了许久,直至月亮完全升起,她眼中的泪水完全止住,才紧着咬唇瓣无声的转身离去。
一晚再无他话。
‘只有卫子朴最合适’柳双离直到第二天,面对着秦思扬的告别,才多少弄明白男孩这句话中所含的深意。
没有多余的话,这天秦思扬一出手就把七爪龙凤纹玉佩交到了柳双离的手中:“这龙凤纹玉佩是我从小的带在身上的,你拿着。”
柳双离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龙凤纹玉佩,还能感觉到玉佩上的体热余温。
可以肯定,这是一直跟在男孩身上的那枚,不是韩府自蒙境内偷来的那枚。
“思扬,把这玉佩给我,这不好吧。”柳双离犹疑道。
“不,这是最好的。”男孩一口否认。
“可是……”
柳双离还想再说什么,男孩已不让她再说下去,手向前一伸,一脸不容拒绝的说道:“而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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