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皇城,五月的天。
皇城中西侧,慈宁宫,内殿正堂上。
王太后的脸已气得铁青。
只见跪趴在下面的宫女回道:“戏过了一半,二公主口渴了,却发现包厢中没了茶水,就非常生气的质问为什么没有茶水。奴婢们忙回说早要茶园的管事送水了,却到现在都没见送来,催都催了好几次,老说茶还没泡好。二公主一听,当场就火了,要奴婢再去催。我去问了,茶园的管事见我们催得紧,就照实说今日看戏的人多,茶水本就紧张。原本为我们泡好的茶,在送来的半道上又被旁边一个包厢的客人强行要去了,所以很是抱歉。奴婢听茶园的管事说得诚肯,又见他们真的还没泡好茶水。没了办法,只好照实回了二公主。不想二公主一听这话就更气了,连骂我们没用,起身就亲自去跟茶园的管事说。茶园的管事还是那样的话,后来见二公主真的被气到了,就领二公主去了另一个包厢,指着那个包厢的客人,说就是她们强行先要了我们的茶水。”
跪趴在地上的宫女,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的抬起对来,看了眼王太后。见端坐在上面的太后眉头紧皱,冷着张脸一言不发。她吓得忙又低下头去,接着说道:“二公主到那时已经很气了。一进了那个包厢,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不由分说上前就打翻了那里的茶水。那包厢的人,好像也是有身份的贵人,一见这样也被气到了。坐在最上首上的那个夫人,二话不说就对她的手下叫道:什么人,给我轰出去。那个包厢的下人,丫头嬷嬷只有两人,其他的竟都是五大三粗的侍卫。二公主和五公主出门时,原本只是想看个戏就回来的,没想太多。出门时就没叫上侍卫一同去。随身跟着的只有我们几个贴身奴婢和二公主的奶娘郑嬷嬷。我们都是些丫头,哪敢跟那些侍卫动手。只能护着二公主不让对方伤到,不想那些侍卫也真的粗暴得紧,一左一右的把我们往门外就推。二公主还是气不过。推开我们几个奴婢,指着对方就大骂。我们见那个夫人也不是好说话的,就急着上前去劝二公主。谁也没注意到原本一直在自个包厢看戏的五公主也跟着进了这个包厢。”
跪在下面的宫女说着,顿了一下,却再不敢抬头去看上面的情况,轻喘了口气,双手趴在地上继续说道:“是奴婢们的不是,都只顾着去劝二公主,没人留意到五公主也跟进了这个包厢。那些粗暴的侍卫也是不讲理,见五公主一个人落单上前。不由分说的就挥手打了过去。太后知道的,五公主本来身子就弱,哪经得起那些粗鲁男人的手劲。只一下就被挥倒了,奴婢们赶不急相救,让五公主的头撞在了柱子上。五公主就——就这么晕死了过去。”
宫女说到这里,呜呜的哭了出声来,说不下去了。
座上的王太后铁青着脸,听完宫女的叙述,好半天一句话不说。
事情说完,听着过程其实很简单,可是。在场的下人见王太后不出声,也没一人敢出声发表意见。殿中除了宫女低低的哭泣声,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许久,王太后才咬着牙,冷冷的问道:“就这么完了,没其他的?”
“回太后。是——是的,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没其他的了。”宫女忙止住哭泣,低声回道。
“你说的那个包厢里的夫人,她是什么?”王太后又问道。
“她?奴婢们有后来有打听。她是淮安侯夫人。”宫女回道。
“淮安侯夫人?”
“回太后,是的。”
王太后寻问的看向立于一旁的赵升。
赵升忙一个拜首,回道:“淮安侯的夫人,叫曾月琴,就是江淮漕运专使曾可宁曾大人的大女儿。”
“曾可宁?听说他自当了江淮漕运专使后,老家的地的置了一片又一片,这财发得不小啊。”王太后冷笑道。
“是的,漕运专使本就是个肥差。”
“有了钱,又和掌有西南兵权的淮安侯结了亲,曾家是兵钱在握了。”王太后冷哼,“淮安侯也是,和曾家结了亲,兵权有了,钱也有了,不错啊。”
赵升低下了头,不好再回话。
王太后又是冷哼一声,把凛冽的目光转回至下面跪趴着的宫女。
“五公主现在在哪?”
“回太后,在二公主府上,”宫女回道,“因为大夫说五公主的情况不宜多动,奴婢们就不敢把五公主接回宫中,只能暂时留在二公主的府上。”
“二公主呢?”
宫女一呆:“回太后,二公主守着五公主啊。”
“那个淮安侯的夫人呢?”王太后又问道。
“淮安侯夫人?”宫女又是一呆,“回太后,奴婢不——不知。”
王太后再度一声冷哼,高昂着头一声大喝:“摆架,二公主府。”
两旁的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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