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从梦中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都是空洞洞的天花板。宋晓念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一双大大的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
第几天了?
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天了,依旧是音讯全无,她像是被人关在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人进得来,她也出不去,她知道外面一定是冰天雪地的,可是屋子里却是有着暖气,就好像与之隔开了一样……
阿奕,阿奕,他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他还是不来找自己?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抓到了这里么?没有理由啊……他那么神通广大,不可能查不到啊……
心一点一点地失落下去,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果再没有人来找她,她一定会被逼疯的!
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地板上开着地暖,所以赤着脚去了厨房,肚子饿了,她随手从一旁准备充足的干粮里拿了一块面包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咽下去的时候,却是觉得那面包硬的仿佛是卡在了喉咙口,怎么都咽不下去。
眼泪还是飞快地涌上来,她的手剧烈地抖了抖,怕是连杯子都要拿不住了,她有些狼狈地将杯子在了桌子上,最后愤愤地丢下了手中吃了一半地面包,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大门口,不顾自己身上只穿了一套单薄的睡衣,她伸手就拉开了门,有寒风呼呼地吹过来还夹带着雪花——
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是要喘不过气来。
风真的好大,就好像是西游记里面的某个妖精洞里面钻出来似的,她都要觉得自己站不住了,可是为什么不觉得冷呢?为什么就是不觉得冷?
只是觉得浑身都很难受,疼,身体像是被某一种无形的力道剧烈地拉扯着,她快要支持不下去了,阿奕,阿奕……你在哪里?
珞奕,你难道真的不要我了吗?你难道再也不管我了吗?
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在这个破地方,我每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着你来救我,可是十天过去了,始终都是毫无消息,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她才可以走出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分割线~~~~~~~~~~~~~~~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方,珞奕此刻刚洗完了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洗手间出来,卧室的房门被人敲响,他拢了拢身上的浴袍,这才沉沉地应了一声。
有人推门进来,是他之前在莫斯科的时候跟着他母亲地一个随从,这么些年过去了,大概也一直都是在照顾母亲的,上了点年纪,不过为人却是信得过,他应该是给自己带消息来的。
果然,中年妇女微微颔首,十分恭敬地称呼他为二少爷,“都已经准备好了,老公爵说了,先把那个姑娘送回国,然后会安排你和你夫人见面。”
珞奕捏着毛巾的手微微一用力,他低垂着眼帘,所以别人都看不清楚此刻他灰色的眸子之中闪过的都是痛楚地光芒,片刻之后他才沉沉地“嗯”了一声,“按照我之前说的去办。”
“是,二少爷。”
等到来人一走,珞奕才换了一套衣服,他觉得心烦,于是就下楼想去那点酒喝,却不想在楼梯口碰到了刚刚准备上楼地玛尔曼。
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其实没有多少的相似之处,珞奕长得都是跟母亲像,除了一双特有的中俄混血眼眸格外的耀眼之外,其他的更像是纯粹的中国人,他知道以前伊万诺夫家族的其他几个兄弟都会嘲笑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杂.种。而如今,堂堂的伊万诺夫家大少爷却已经沦落到这般的地步。世候到像。
两人当年是互相厮杀过的,彼此在心中的感觉自然也不会是有多么的好。珞奕如今站在一个胜利者地姿态,并不没有打算要羞辱他,因为他觉得自己就算是胜利了,也是用失败换回来的。
他看了一眼玛尔曼,就打算擦身而过,却不想玛尔曼拦在了他的面前,大约是见他连正眼都不想多瞧自己一眼,心中一股的邪火难忍,憋了那么多年,到底还是忍不住,此刻老公爵又不在,自然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莫洛伊,你不用得意,你开心的日子不会太久。”
珞奕根本就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没心情和你吵,让开。”
“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就是赢了吗?你这个小贱.种,当年我没有把你斩草除根才会有今天的后患!不过我老实告诉你,就算你今天骑在了我们父亲的头上那也只是因为你现在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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