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
五皇子对她一往情深,又有苏家扶持,如今甚得陛下*爱,谁也不知道陛下百年之后,到底是谁会坐上那个位置。五皇子未必没有成为人上人的可能,怪只怪她一时鬼迷了心窍,舍弃了真正对她好的良人。
就在太子妃下定决心要和五皇子再见上一面的时候,五皇子也收到了来自太子妃的暗号,相比太子妃的忐忑,五皇子却是得意洋洋。他早就看不惯太子了,若不是占了嫡子的名头,太子哪里比得上自己?如今他更是让太子头上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一想到这里,五皇子就分外心情畅快。
如今他办好了赈灾的差事回京,早就被吹捧得飘飘然,太子妃主动送上门来,焉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这种背德的刺激,让五皇子欲罢不能。
深夜时分,偏僻的冷宫附近,一对男女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气的面色铁青,若不是他本身就有极强的控制力,几乎已经忍不住冲出去杀了这违背伦常的两人。
暮云深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出好戏,一个胆大包天,一个无知无畏,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于他而言却是一件好事,也许因为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太子一直以来隐忍不发,却正好让他抓住了这个时机。
“林大人,现在你可算是相信本王了?”
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地,为了让林泽能够留在宫里,暮云深也是费了一番心思,为了以防万一,自然是看完了刚才的好戏之后便立刻离开了皇宫。
“我那不孝的侄女和五皇子早年便有旧情,他们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的确是让我深感痛惜。可是,此事不见得会和太子有关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太子妃!”
林泽神色难看,沉重地叹了口气,却还是不敢相信。太子的温和儒雅举朝皆知,林家算是太子的靠山,他实在是想不通太子为何会借此来打压林家。
“早在一年前太子便发现了太子妃和五皇子的歼情,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在最后关头置五皇子于死地。林大人,你好好想想,为何这么多年来,太子妃始终一无所出?我也不愿意相信我的亲大哥竟然是这样的人,可是很多时候,事实就是那么残忍。本王怀疑,这次的赈灾,恐怕没那么简单。
太子恐怕打着一箭双雕的注意,这矛头对准的就是五皇子和林家,难道,林大人真的打算等到这丑事被太子揭穿的那一天,才敢相信吗?那日越王寿宴,昭阳公主遇害一事,便是太子指使尊夫人设计,人证物证俱在,若是林大人真的想要毁掉林家的百年基业,那就当本王从未和你说过此事吧!”
暮云深冷冷一笑,却也不怕林泽最后执迷不悟,将他的底细抖出去。不管他信不信,白氏用手镯谋害昭阳诬陷玥儿一事,林家是绝对逃不掉的,他手上拿着这个证据,林家便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今日目睹了太子妃和五皇子逆伦私通,一旦他到父皇面前揭穿,林家面对的便是灭顶之灾。林泽不会为了一个侄女,就拿整个林家去冒险。
林泽却是心中一颤,他细细想来,太子妃入宫几年都不得*爱,更没有为太子生下一儿半女。太子妃的身体分明正常,这其中,若不是太子故意为之,为何会变成这样?
联想到最近太子对林家的冷淡,虽然细微,仔细思索却分明能够看出区别来。晋王说的没错,太子妃如今的举动,便是置林家与水深火热之中,一旦揭发出来,太子却最多丢脸,大可以对外人哭诉自己识人不清,五皇子肆意猖狂,连嫂子都敢招惹。而林家却……
“晋王殿下,还请给下官一些时间好好考虑。”
“本王自然不会以此来逼迫林大人,只是,林大人最好还是尽快想清楚了,否则的话,最好事情发展的不可开交的地步,本王便是有心帮忙,那也无能为力了。”
暮云深点了点头,心中却笃定了几分,林泽态度的软化,最后的结果其实已经可想而知。他等着林泽主动上门来找自己,这日子,恐怕不会太远。
五皇子的得意,果然没有维持多久,小半个月之后,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折送到了京城,引来了朝廷之上的一片哗然。南方的灾情,非但没有因为五皇子的赈灾而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赈灾的银子和粮食到了灾区,却根本没有让流离失所的百姓吃饱穿暖,不仅如此,距今为止,已经足足饿死了病死了上万人。偏偏地方上的官员报喜不报忧,根本不敢对五皇子直言相告,等五皇子离开之后,南方又下了一场暴雨,再次冲破了刚刚加固好的堤坝,死伤无数。
“孽障!是谁说灾区一片平和,百姓们已经被你安置妥当的?既然那堤坝已经被你命人修的固若金汤,为何一阵暴雨就将堤坝损毁,死去了那么多黎民百姓?洛阳府尹急报,赈灾的银钱和粮食不足朕分派下去的三分之一,又是谁这般大胆,竟敢连朕安排的赈灾银子都敢贪!”
兴文帝气的浑身颤抖,将那厚厚的奏折狠狠地扔到了五皇子头上,随着噗通一声巨响,五皇子的脸上顿时多出了一道血印。只可惜,此时此的他早就吓破了胆,连哼都不敢哼一声,脸上更是大汗淋漓,丝毫不见当初的意气风华。
怎么会这样!
他的确是贪了一点赈灾的银子,因为他亲自到了南方去看了之后,才发现灾情更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地方上的官员对他极为奉承,暗地里送了不少的贿赂,并且示意他可以从灾银里面动手脚。五皇子不比晋王,有兴文帝的*爱掌管国库,他要招兵买马拉拢朝臣,自然少不了银子的补贴。这一旦动了贪恋,便忍不住大起了胆子。
虽是如此,他也不敢贪多,对于赈灾一事也极为认真,修固堤坝的时候甚至亲自去监管,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啊。只不过,他却不知道,那些官员将赈灾的上好大米换成了次等的糙米。加固堤坝的时候表面上兢兢业业,却是偷工减料,做足了表面功夫。
当地的官员很清楚,这次的灾情并不严重,根本没有加固堤坝的必要。汛期过后潮水褪去,百姓们回到了自家的土地便可以立刻着手春耕,朝廷派下这么大笔的款项,焉有不贪之理?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老天爷变幻无常,你以为它已经放过了你,却是蛰伏着来了一个大招。等五皇子离开之后,没多久就来了这一场暴雨,将他之前的辛苦业绩冲的是一干二净。
这样大的纰漏,就连苏家的人都不敢面对盛怒的兴文帝开口求情,一时之间,朝中众人噤若寒蝉。
“父皇,儿臣知罪!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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