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几招拆得还可以,后面这几招,可简直不成话了。”
她心里不由一乐,心道那算什么剑法,给师兄提鞋都不配。哎呀,怎么又想到师兄了呢。
罗家一行人到了罗家村的祖祠,罗玄早就买好了三牲等物,当下一行人便祭起祖来。
过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弄完一切。
罗玄又拿出二两银子叫了两桌饭菜,一家人吃了这才各自分手,各回各家。
罗玉洁不解的跟在父亲身后:“父亲,进既然回来祭祖,为何不留下来和二他们好好聊聊?”
罗玄淡淡道:“该做的已做完,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父亲母亲的罗家,怎还叫罗家?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只要他们好好的,倒也罢了,倘若贪图富贵,那也怪不得???罢了”他仰天长叹:“就让我再为他们做最后一件事。”
罗玉洁狐疑的看向父亲。
罗玄冷冷一笑,从法囊里取出驭兽环,放出独角兽,对女儿笑道:“茜茜,咱们走吧。”
罗玉洁听话的骑上独角兽,和父亲并骑而去。
二人一路飞行,几个时辰就到了一处山谷,罗玄看看天色,对女儿道:“今日走了长时间的路,咱们现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接着赶路。”
罗玉洁看看这个清冷的山谷,隐然有雪在飘,只觉冷的厉害,不由哆嗦了一下,垂下头来。
罗玄微微一笑,并不管她。
二人在谷中静坐到半夜,忽听得当当两下兵刃相交之声。两声响过,便即寂然。过得好半晌,又是当当两声。
接着当当当当四响,罗玉洁也惊醒了过来。山谷中放眼尽是白雪,月光如银,在白雪上反映出来,虽在深夜,亦如黎明。罗玉洁向罗玄瞧了一眼,口唇一动,想要探问,但心中对他十分畏惧,又想他未必肯讲,一句问话将到口边,又缩了回去。
忽听得当当声越来越响。罗玄和女儿同时抬头,向着响声来处望去,月光下只见两条人影盘旋来去,刀剑碰撞之声直响向东北角高处。那是一座地势险峻的峭壁,堆满了积雪,眼看绝难上去,但两人手上拆招,脚下毫不停留,刀剑光芒闪光烁下,两人竟斗上了峭壁。
罗玄在月光下看去,却是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他心里暗暗狐疑,心道‘我本想等‘猛虎寨’的人出现,不想今日竟引出两条大鱼,不管了,先看看再说。’
他抬头想那打斗的而二人看去,这才发现那和尚穿着一身血色的僧衣,在月光下分外诡异,而那道士也是满脸凶恶之色,真是奇怪。
只见那和尚手持一柄血色的弯刀,在月光下刀光霍霍,而那道士手持一柄青钢剑,两人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热闹。
那和尚手里的血刀幻成一道暗红色的光华,在皑皑白雪之间盘旋飞舞。那道士出剑并不快捷,然而守得似乎甚为严密。
罗玄看了他们的招式更加奇怪,他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说过这等好手,除非???
他再次凝目向峭壁上望去,只见血刀僧和那道士已斗上了一座悬崖。崖石从山壁上凸了出来,凭虚临风,离地至少说也有七八十丈,遥见飞冰溅雪,从崖上飘落,足见两人剧斗之烈,料想只要谁脚下一滑,摔将下来,任你武功再高,也非粉身碎骨不可。狄云抬头上望,觉得那二人的身子也小了许多。两人衣袖飘舞,便如两位神仙在云雾中飞腾一般。
天空中两头兀鹰在盘旋飞舞,相较之下,下面相斗的两人身法可快得多了。
罗玉洁也看的暗暗心惊,她是修真之人,在师父师母的教导下一向瞧不起这些习武的烦人,不想今日竟让她看见这些精彩,心里暗自嘲笑自己少见多怪。
这边父女二人正看的稀奇,忽见那血刀僧和那道士刀剑相交,两人动也不动,便如突然被冰雪冻僵了一般,罗玄知道两人斗到酣处,已迫得以内力相拚。他想了想正要上前去分开二人,盘问一番。
忽然罗玄又看见一个人影悄没声地向峭壁上攀去,他右手握着一根纯钢短枪,枪尖在石壁上一撑,身子便跃起丈余,身子落下时,枪尖又撑,比之适才血刀僧和那道士边斗边上之时可快得多了。
罗玄眸光一闪,反而不再起身,细细看去。
罗玉洁乍一见到那个人影,也是吃了一惊,她看了一眼父亲,决定也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却见那血刀僧运劲和那道士比拚,内力一层又一层地加强,有如海中波涛,一个浪头打过,又是一个浪头扑上。那道士似是太极名家,生平钻研以柔克刚之道,血刀僧内力汹涌而来,他是将内力运成一个个圆圈,将对方源源不绝的攻势消解了去。他要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待敌之可胜。血刀僧劲力虽强,内力进攻的方位又是变幻莫测,但僵持良久,始终奈何不得敌手。两人全神贯注,于身外事物已尽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人影攀上峭壁,跃至悬崖,并非全无声息,两人却均不知。
那人影见两人头顶白气蒸腾,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他悄悄走到了血刀僧身后,举起钢枪,力贯双臂,枪尖下寒光闪动,势挟劲风,向他背心疾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