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多胸无大志,现在是为了自身诸侯王的利益,一旦发现难以抵挡住汉国后,说不定他们会倒兵反戈,那是就危险了。”
范增终于开口道:“项将军必须派人暗中监视起各诸侯王的动静,一旦发生兵变,立即枭其首级,夺其兵权,以免诸侯军在汉室的鼓动下对楚军出手。”
这范增一直在后方打理楚国政要,相当于楚国的丞相,近月来南盟军虽与汉军对峙却一直并出兵,范增有些坐不住了,赶到此地后立即劝项云出兵,而项云则考虑汉军与卫军两败俱伤时候再出兵,想不到汉军迅雷之势击败了卫军,让楚国措手不及,失去了最佳出兵的时机。
项云听了范增的计策,眉头一皱,派人监视盟友,关键时刻还要出手杀人,有些不大舒服,心想:这手段也太过卑鄙毒辣了,为英雄所耻。
不以为然道:“如果派兵监视诸侯王,很可能画蛇添足,反而让诸侯生出离心,眼下汉军强势,我们盟军应当同仇敌忾才是,这样做,恐怕不妥。”
范增争辩道:“将者无情,仁不掌兵,现在关键时刻,要防住所有因素,小心谨慎,才能使得万年船,再说,那汉王雄才伟略,肯定会想到派出使者去游说诸侯王归顺汉室,难保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彭越,本是北盟军的诸侯,却忽然投靠汉室,带兵偷袭赵军,成为汉室的助力。”
众将默然不语,这个消息他们都听说了,井陉关韩信大破楚军,水淹龙且步骑,彭越带兵围剿赵地残余后,又引兵朝黄河下游而去,似乎要渡河袭击楚国后方。
项云脸色狐疑未定,半响点头道:“荆楠,你带着两队惊云卫,分散开去监视诸侯王的动静,看有没有汉国使者进出诸侯营地,必要的时候,擒杀汉国使者,截取秘密情报。”
“遵命——”一位青年武者荆楠抱拳行礼应诺。
项云相顾一周,又道:“滕震、秦殇,你二人挑选一千刀锋营精锐铁骑,静等夜深,偷袭敌营,不可恋战,捣毁汉军营地,挫挫汉军锐气,探探虚实,立即回返,中途由桓楚将军接应,汉军若追击,伏杀之!”
楚军五虎将之一的桓楚起身抱拳,甲片锵锵,威武不凡,神色肃然。
这一夜,天色如水,繁星当空,月华隐暗。
洛阳城外,汉军营地在东北、正东、东南三个方位驻军,中间以栏杆战壕相连,这是对抗南盟军的防御工事,尽管汉军不曾以为南盟军有胆攻打洛阳,但还是做好充足的防守和备战准备。
“很快就要与楚军决战了,只要击败了楚军,吞灭几大诸侯,这天下就是咱们汉室的了,以后加官进爵,享受天下太平了”
“天下真能太平吗?”
“当然了,有了汉王的英明君王,汉室兴盛,到时候没有了战争,可以过上太平日子,咱们这些做将士的,可以带着爵位衣锦还乡,军功多了,改变身份地位,光宗耀祖……”
一些汉军将领在巡夜过程中,轻笑着交谈,未来的日子让他们充满希望。
忽然几道刀光闪光,刚才还在说话的一名小校被抹了脖子,鲜血喷溅,身边的几名侍卫也被乱刀砍死,其它汉卒尚未反应过来,数十支冷箭射来,全部倒地身亡。
“杀进去,破营袭杀汉军将领,灭灭汉军的威风。”滕震手持一柄重剑,低喝一声,带着精锐的骑兵如旋风般冲进了汉军正面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