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轻笑起来,抓住我手腕:“做什么,怪痒的。”
我又抬起头看他,岁月真是不公平,他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没有沧桑,没有白发,甚至脸上连一丝纹路都看不见,换件衣服就能重新青葱。我不甘心地道:“你是怎么保养的啊,传授下经验吧,是不是你以前都不怎么笑啊,怎么会连笑纹都没有?”
顾林昔哈哈笑起来:“嫌我不够老?那你以后就多逗逗我笑吧,笑多了就有了。”
我撇撇嘴,不想说话了。他侧过头看了一眼钢琴,然后松开我,一把把丝布全部掀开,把椅子拖出来,自己坐下,然后把琴盖打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他抬头微笑着看我,声音低柔:“小姐,想听什么曲子?”
我愣了一下:“这琴还能弹啊?”
他说:“嗯,没有坏,前阵子找人调过音。”
我看着他静了几秒,失落地摇摇头:“我不懂钢琴,不知道什么曲子好听,随便你吧。”
他抬着眼角睨了我一会儿,咧开嘴角笑了声,然后垂下头去,手抬起来放在琴键上,似乎准备了几秒,然后按下第一个音,缓缓地,接二连三,越来越快,熟悉的乐曲旋律顺畅地从他指尖下流淌出来。而我几乎是在他弹出第二个音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是什么,蓦地一滞,手里的水杯险些落在地上。脑海中恍然响起了一个很久远的声音,那个声音对我说:“致爱丽丝么,我也蛮喜欢,不过它的原名听说叫献给特蕾泽,特蕾泽,就是贝多芬喜欢的人。”
光线混沌,雨声滂沱,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看着记忆中这认真美好的侧面光影定定地站了很久,在眼前变得蒙蒙一片之前,终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琴声戛然而止,隐约看见顾林昔抬起头来,顿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把我手上的水杯放到一边,揽腰搂过去,食指指节碰了下我的眼角:“怎么了?”又无奈地笑了笑:“我是有好多年没弹过琴了,但至于难听成这样么?”
我说:“没有,很好听,我是感动的。”
他看了我几秒,轻轻笑了笑,然后嘴唇便压下来,撬开齿关绕着舌尖轻缓地打圈。我闭上眼睛,原以为他只是在安慰我,然而他却并非浅尝辄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唇舌间的力道愈发加重,环在腰间手臂的力量也收紧,我踮着脚尖越渐无力,重心往后一倒,带着他咚地一下撞在后面的钢琴上,压着琴键发出几个杂乱的音节,水杯也掉下来砸在地上。他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我们销一下昨晚的假,好么?”
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的唇就已经重新落在脖颈上,我模模糊糊地抱着他脖子,身子艰难地后弯着。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身下似乎一空,然后烫热的手心把我一条腿抬起来支在钢琴上,冰与火之间我才终于反应过来,大惊之下松开他,手却又压到几个琴键,几个重低音混杂在一起,像是轰雷一样地响彻了整个屋子。膝盖被禁锢着保持着那个难堪的姿势,我侧头看了一眼还大敞着的房门,顿时慌乱而挣扎地道:“不要,不要了!门都没关,还有人呢,你想在这里弹命运交响曲吗?”
“嘘——知道还那么大声?”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手却在我尾椎骨的地方不怀好意地捏了一把,我顿时又情不自禁地闷哼出来,赶紧咬住嘴巴。他仍然没有停下,灼热而湿濡的触感在腿间来回厮磨。神智只剩下最后一丝清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我有些哽咽地哀求道:“那去楼上,去你房间里……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却把我的腿盘在他腰上,手臂用力把我托起来,有些踉跄地朝门的方向走去。我抱紧他的肩,只能在心里祈祷,走上楼梯的这段路司机不会从房里出来看见。却不想才走到门边,他便抱着我整个人抵在门上,轰隆一声门被撞上,又听见落了锁,然后他便用力地顶了进来。
后来忘记是在钢琴的椅子上,沙发上,抑或是哪里结束,我只记得黑云压城,雨水滔天,整个世界压抑得近乎绝望。而就在这么暗无天日的世界里,他一直在我耳边不停地念着我的名字,那对我来说,真是世上所有的光亮加起来,都抵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熬过一个H……
儿童节用点儿童不宜的来祝大家节日快乐,然后顺便端午快乐,明天就不更啦,下一更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