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一声精锐的惨叫响彻日空。
魅月是被身旁玻璃落地的声音吓醒的。
她看着地上破碎,却依稀可以看出酒壶形状的玻璃碎片,记忆渐渐回笼,她不是正在于雪胭说着话吗?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而且睡得还是那样的沉?
瞄了眼窗外看不太清的景象,魅月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尖,
并且竟然还是打开着窗户在这里吹了一夜的冷风。
她现在只觉得鼻子似乎都要不通了。
窗外刚刚方亮的天气,雾蒙蒙的,竟是起起了薄薄的雾。
因是了解千缘国昼夜相差极大的气温,魅月习以为常的关上窗户,换下沾染了露水而显得有些湿哒哒的衣服。
这边魅月刚刚将衣服褪下,拿着干净的衣服正要换上,那边伴随着“咚咚”的敲门声,裴雨翡软绵却霸气十足的童音大嗓门的开始招呼起来,也不管是否扰了其他人。
“小魅月,你被人仇杀了?”
魅月穿着衣服的手颤了颤,她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一大早就没有好话的女童。
“咚咚咚。”门外,裴雨翡有些没睡过困的揉着双眼,撇嘴,她狠狠的又是拍打着魅月的房门。
两颊气鼓鼓的模样,也是,她原本睡得正熟,正香,魅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她浑身一个机灵从床上腾地爬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却发现原来是魅月一大早闲着无聊在练嗓子。
操哦,裴雨翡不爽的在心中爆粗口,饶人清梦者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果然她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到奸臣的感觉是错觉,若是奸臣在的话,怎么会让她被别人吵醒。
早就提前宰了那想要搅她好梦的人了,不知道鸭子一大早的放着好觉不睡,跑到哪里去了。
留她一人在房间里,她还真好意思。
久不见人开门,裴雨翡不耐烦的伸脚一踹,结实紧闭的房门便在裴雨翡一脚之下如豆腐渣一样倒地。双手叉腰,裴雨翡抬眼去看魅月:“你知道鸭子在哪里吗?”
魅月正低头系着最后一根丝带呢,房门倒地的风让她一时眯起了眼,看着被裴雨翡踩在脚底下的房门,魅月暗暗在心里庆幸幸好她提前一步就将衣服穿好了,如若不然这还不被小家伙看光了。
这哪里是小孩,有谁家的小孩力气这样的大,到哪破坏哪。
魅月张嘴,阴阳怪气的冲着裴雨翡撇嘴道:“你问我我问谁,你跟姐姐那么好的关系都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问我,呵,呵。”
魅月扬唇,突然发出两声抑扬顿挫的笑声,听得人很是不舒服。
裴雨翡看着魅月的模样嘴巴撇撇,装模作样的如兽儿般在空中嗅了嗅,露出白净的牙齿笑:“好重的醋味,我要去看看是后厨的那个粗心的家伙打了醋。”
她就说嘛,鸭子跟自己一样是个汉子,瞧这男的没有喜欢的,小姑娘倒是被迷得七荤八素的,还悄悄换了雪胭的签,这不是摆明了担心心上人受伤吗。她懂滴。
嘴角挂着坏笑,裴雨翡捂唇咯咯直笑。
魅月眉头微邹看着裴雨翡突然乐得不可开交,二丈摸不着头脑。
……
“她醒了。”孟韶钰突然窜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着这话,我心中瞬间升起一种我其实是愚忠家的奶妈吧。
背对着孟韶钰,我垫起脚尖按压着高处细细长藤的枝叶上,看着叶上晶莹的露珠滚落进透明的瓷瓶中,转身,我看着孟韶钰眉梢微挑:“这露珠,只限于清晨太阳将起未起之时功效方为最好,我等了一夜未眠,就为了等着一刻,你不能指望我放弃自己的需求去照顾你家娘子。”
“那是你的事。”孟韶钰指尖捏住青嫩长藤的枝桠,轻轻一掐,失去生机的藤间掉落在地面之上,他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雪胭,“露珠过了今日还有,说不定明日的会更多,更好。”
“可我就要今天的。”装作看不懂孟韶钰眼眸之中的恐吓,我摇了摇手中的瓷瓶,眯眼,很好,因为孟韶钰的打岔,就只有那么估摸着一口的分量。
“噗嗤。”一声,孟韶钰指尖突然窜出一小簇火苗,“我帮你收集?”
孟韶钰轻声询问,指尖的火苗窜出,空气一阵“噼里啪啦”的吱声,一株青绿色长藤已经被烤焦了,空气青烟寥寥。
“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眼睁睁的看着等了一夜的露珠转眼间就这样成了空气薄雾,我愤怒,几步上前,恨不得挠了孟韶钰那张斯文败类的脸。
孟韶钰动而未动,面无表情的一个手刀劈向雪胭的腹部。
唔!丧尽天良的玩意。
在雪胭一番“非暴力不合作”的情况后,孟韶钰随意的提着雪胭的后衣领,走向寻妻的路程。
我手中捏着孟韶钰取代自己装的满满的瓷瓶,就决定对孟韶钰的无礼不在计较。
不过很显然,某人绝对是不把人惹毛了不罢休。
身子呈飞行状态从屋顶坠入房间之中,身下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雪胭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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