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满地的碎尸,密密麻麻遍布整个场地的银丝线,血红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亮光滴落在地面之上。
原本的热闹欢腾再不复存在,这里,一瞬之间变成让人恐惧的炼狱。
“叮铃……”垂挂在个个屋檐的兔儿铃铛挂坠发出清脆的声响,空中随之传来幽远的闷重遥响,仿佛有什么在坍塌,可眼前的房屋都是完好的,所有人的耳中却是不断翻滚着重物落地的闷声,如清晨时的薄雾,渐渐开始弥漫。
人影离得远些的早已经开始渐渐模糊,谁也看不清谁,伴随着那闷重的谣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跨过这薄雾破空而来。
“啊……”接二连三的惨叫,薄雾变了颜色,有的地方被染红,唯有小数部分仍旧是白雾的一片。
“鸭子。”裴雨翡冲着先前记得的擂台之处呼叫出声,望着眼前这片浓的化不开的雾,她心跳的有些微快,小身板若不是被人禁锢住,早就耐不住的扑了出去。
“混蛋,把爪子放开,你以为你谁啊,现在这情况你能顾得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还抱着我做什么。”裴雨翡手脚乱扑腾,对身后这看不清现状的家伙恼怒道。
孟韶钰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活力十足的裴雨翡,身上的幻想早已经消失,微微暗哑的声音,有磁性道:“我以为,我是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夫君。”
“夫君你妹,老子家有一如花似玉的鸭子了,所以别勾引老子,你嫂子会抽我的。”正激烈挣扎的裴雨翡话不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于此同时,她腹诽着,去,还青梅竹马呢,扯淡呢吧,他才多大,自己都能做他祖奶奶吧,就这样还嫌年轻了。
莫不是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找不着北?裴雨翡当即也不顾雪胭了,仰头就要看这人傻样。
孟韶钰眉眼微动,裴雨翡一脸兴奋的仰着脑袋,只一眼,便被瞳孔之中倒映着的脑袋吓得浑身一个寒颤,她身子微微颤抖的大力一推身后之人的胸膛,另她惊奇的是这一回孟韶钰并没有阻拦她,任由着她逃得离自己远些。
“奸,奸,奸,奸,奸……”裴雨翡左手护胸,紧拽这胸前的衣领,身子惊吓的颤抖,奸了半天奸不出个所以然来。
孟韶钰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身前的裴雨翡,“闭嘴。”
冷若寒冰的声音,孟韶钰表示暂时不想听到语言突然退化,一个字能重复那么多遍的裴雨翡在吐出什么歧义词出来。
被呵斥,裴雨翡双手连忙捂着嘴巴,一步步倒退着。
只想离孟韶钰远点,再远点,之后再告诉他雪胭好似误会了他们俩,她不是故意要惹她媳妇生气的。
“站在那里别动!”裴雨翡一怔,歪头不了解孟韶钰为何突然要冲着他说出怎么一句话。
却不知她步步倒退,竟然是到了高台的边缘,只要在有任何动作,便会跌落下去。
孟韶钰一语落,却已经为时已晚,裴雨翡脚下悬空,身子不由自己的向后倒去,由纯白雾气中,倒向那泛着血红的雾中。
孟韶钰身形一闪,便已站在裴雨翡的面前,他伸手及时的拽住裴雨翡的小胳膊。
裴雨翡一半身子悬在半空中,她没有被孟韶钰拽到的另一半,手指划过那片不同于高台之上还是白色的血红雾气,“滋拉。”一声仿佛东西被腐蚀的声音传来,裴雨翡顿时觉得指尖一阵疼痛。
血红雾气似乎震动了一下。
裴雨翡有些茫然的被孟韶钰拽着后退几步,“这雾古怪。”
她点头,抬起往外冒着小血的小手垫着脚让孟韶钰看。
孟韶钰站在她身后,没有反驳。
裴雨翡一脸喜滋滋的模样站在孟韶钰面前,宣告着自己知道的信息:“不说它并不像普通的大雾那般有浓有淡,每块地方皆是整齐的,光看这台上台下红与白的分割,多像是个结界。”
孟韶钰牵上裴雨翡的手,点头,对着裴雨翡夸赞道:“是,变聪明了。”
虽说裴雨翡所说的一切,但凡是明眼人皆发现了,且被染红的皆是台下那些普通人,而高台世上除去有些地方泛着淡淡粉红,伤亡并不大。
但这并不妨碍他夸赞自己的小妻子。
“我听到那铃铛的声音了。”裴雨翡乖乖地被孟韶钰牵着手,轻叹一声:“皇后娘娘的恩惠之铃,听着就好让人有胁迫感!好在攻击的对象不是我们。否则还不难受的要死。”
裴雨翡庆幸的拍着胸口,随即幸灾乐祸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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