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家的次卧内,床头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小白鼬踩在被子上,对新到的地方表现出充分的好奇。它小小的爪子把枕头一按,小黑豆子一样的眼睛看着枕面像突然发酵的面包松松软软地鼓起来。
它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能体谅它主人此刻复杂的心情,直到它发现在它旁边悬挂着的并非寒光闪闪的两颗宝石,而是主人一双含冤带恨的眼睛,它嗖地钻进大大的枕头下,只露出脑袋探来探去。
“你倒好,在哪儿也呆得习惯。”克莉斯多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松开的金发被撩到肩后,她伸出食指逗弄着小白鼬,“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白鼬乖乖巧巧地眯着眼,任主人的手指在它的额头上揉啊揉。克莉斯多也没指望它回答,望着床头插有薰衣草的月白色花瓶出神。
夜深人静正是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天琢磨了一整天的魂器笔记,思维疲倦得什么都不愿想,可是图书室里发生的一切不由自主地浮出来……
于是,克莉斯多失眠了。
从六月的表白到月中他和金发女孩一块儿,再到八月末他因为救她被黑魔法击中,再到……再到四天前,那个令人……的吻。
她突然觉得房间里有些闷热。
“你有见到格林格拉斯小姐吗?”她闷声闷气地问道,“见过就吱一声。”
小白鼬没有理会她。
“没见过就吱一声。”她觉得自己有些傻,幸好藏在这个夜晚谁也不会知道。
小白鼬还是没出声,只是睁开了豆子眼,软黑软黑的,像化了的巧克力。
克莉斯多真想对它摄魂取念。她翻过身,望着天花板,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纠缠在一起,令她半点睡意也积攒不住。她突然想起那天被她卷走的羊皮纸,一咕噜坐了起来,魔杖一挥,羊皮纸就从一堆笔记中飞向了她的手掌。
羊皮纸上的字迹很亲切,墨水淡淡的芬芳也很熟悉,可克莉斯多看着看着就鼓起了腮帮子,很好,现在她可一点儿也不用纠结了,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火苗从魔杖尖端冒出来,瞬间把羊皮纸的边缘舔得焦黄,眼看连字迹都要被点燃,她眼皮一抬,熄了火焰。
算了,姑且留下来提醒自己,德拉科是个无耻小人!
她重重地倒回床上,小白鼬惊得跳了起来,半晌,它小心翼翼地接近再无动作的主人,踩在枕头上浸润开的深色花朵,凑近了,拿着小鼻尖蹭了蹭卷翘的睫毛。
“好了,调皮鬼,别闹腾了。”克莉斯多被痒得笑出了声,“千万别学着德拉科,小心我把你拿去熬魔药。”
小白鼬似懂非懂地在她脸边蜷成一团,尾巴轻轻地拍着枕面。
翌日,翠西和洛哈特明显感觉到克莉斯多又变了一个样。具体表现在她飞速地用完早餐,中途没走一次神。连小白鼬都能感觉到克莉斯多一心一意迫切想要让伏地魔玩火*的决心,乖乖地趴在垫子上,不去叨扰它的主人。
洛哈特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记录,一边看着坐得笔直,专注异常的克莉斯多,压低了声音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吗?”
翠西摇摇头,其实她已经观察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道晚安的时候,克莉都不是这样的。都怪你,把她的大脑封闭术教得太好,现在想知道都没有办法。”
洛哈特目瞪口呆,自从知道克莉是邦妮朱利叶斯重生,他就很清楚那不是他教得好,那是传承,一个能发明遗忘咒的女巫对思维的掌控能力绝对不容小看。况且,“你确定你有机会摄魂取念,回头克莉会原谅你。”
翠西无言以对,她真想回霍格沃茨见见罪魁祸首小马尔福先生。
洛哈特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心则乱。其实克莉这样不也挺好。”
“她总是什么都不说……”
洛哈特叹了口气,扬了扬手中的一摞,“眼下的事情要紧。”这可是关系着他们什么时候能解决掉伏地魔,和亲人朋友们过上正常日子的关键。
费了许久功夫,到了十月末,总算有了结果,还是令人欢欣雀跃的结果,三人都暂且松了一口气。
霍格沃茨提供给伏地魔的信息十分有限,如果只按照这些书中的内容,伏地魔的分裂无疑会浪费他太多的力量,分裂后的灵魂也极有可能因为缺乏保护而被黑魔法逐步吞噬,主魂无法自我修复,完整的强大的灵魂会使他痛苦……后遗症简直多得数不清。
如果伏地魔对此不管不问,事实上他也没法了解更多,估计三百年后,他就得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想要祸害遗千年,简直在做梦。总而言之,就算他们解决不了伏地魔,也自有时间来收拾他,这让克莉斯多的心里压力轻了不少。然而,三百年后,伏地魔被自己蠢哭的情形,也只有翠西能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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