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天色不早,您的吩咐臣已明白。宫中落钥时辰将近,臣便不留太后了。”
柳若汐双眸微张,愕然道:“璧哥哥这是在赶我?”
“太后多想了,臣只是举着天色已晚,太后久留重臣府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若传出去只怕对太后有损太后清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我的清誉?璧哥哥,你真要这么生分的同我说话吗?”柳若汐像是被龙诚璧的话给刺到了一般,倒退两步冷笑道,“是担心于我清誉受损,还是担心你我传出什么败坏门风的谣言,会惹得你那个捧在手心里面的摄政王妃误会吃醋,与你生分了?”
龙诚璧眉峰一拧,有些不可理喻的望着眼前忽然激动起来的女子,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太后,你我之事,与瑶儿无关,请不要将她牵扯进来。”
“瑶儿?叫得当真亲密。你我之事怎会与她无关?璧哥哥,你忘记了吗?当初你答应过汐儿,此生此世,钟爱之人只汐儿一人,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从苗疆娶了那个女人回来之后,就变了。从前,你虽然娶了那些女人,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喜欢她们,而是形势所迫才会娶她们,你的心始终都是向着我的。可是自从那个女的出现之后,你就变了,我感觉得到你的心不再向着我了。璧哥哥,你不像以前那样了。”
柳若汐状若控诉的话语让龙诚璧深觉好笑,转头盯着柳若汐弦然欲泣的脸笑道:“变了?我是变了,可是说到底究竟是谁先变了?当年我确曾在端惠皇额娘面前说过,待到你我成年之际,你若心许,我便娶你。你当时也曾允诺,只要我有心,今生便非我不嫁。可是到头来,端惠皇额娘和我等来的并非你的应允,而是你与大皇兄成亲的大红请柬。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先变了?”
柳若汐脸色刷的白了,原本哀怨而控诉的目光也一下子变得心虚了起来,四处游移:“我……我……那时候我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的。是……是我爹,是我爹他硬逼着我要嫁给大皇子的。”
柳若汐像是找到了理由一般,冲上前去揪住龙诚璧的衣袖,泪水涟涟的悲戚道:“璧哥哥,那时的我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尚且不能抗拒,何况是圣上亲自赐的婚。我纵然万般不愿,又怎能违背皇命?但是璧哥哥,你要相信汐儿,汐儿至始至终心中所爱都只有你一人,及至今日,汐儿对你的感情还是没有半分改变,汐儿……”
“够了。”龙诚璧像是听到了天下的笑话一般,挥手挣脱柳若汐的纠缠,嗤笑一声道,“太后错爱,臣受不起。心甘情愿也好,强逼就范也罢,事已至此,如今你是万人之下,母仪天下的太后,而我则不过是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之一,你我再无可能,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柳若汐紧了紧自己被龙诚璧挥退的手,看了眼龙诚璧淡漠的侧脸,不甘的目光稍一低垂,正好看到桌上放置的《诗经》,双眸一亮。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当年端惠皇贵妃赞我宜室宜家,你亦称赞我宛若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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