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在目,那时自己对萧茹玉的承诺言犹在耳,曾经她也以为自己能够一辈子陪在那个人的身边,看着他指点江山,看着他笑傲天下。可惜,这一次自己怕是要违背誓言了。
温柔的吻上步摇之上的花纹,苏紫瑶的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腹部的衣裳。
孩子,再忍耐一会,时机一到,娘亲就带你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那个人。
月色箜明,镜面如水,倒映出镜中之人紧锁的眉头。夜半,伴随着外面报更的竹板响声,无人知晓,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某人眼中跌了出来,滴落在她面前的步摇之上,留下一抹水润的亮光。
一年之间,摄政王府五位姨娘接连暴毙,仅存王妃一人,内情如何,王府内外不少人心知肚明。但所有人聪明的保持了缄口默言,原因无他,他们这等凡夫俗子都看得出这里面的猫腻了,没道理身处漩涡之中的摄政王看不出来。
王府中死了这么多人,王妃处却至今相安无事,已经说明了摄政王的态度,王爷护着王妃或者这些事情本就是王爷授意,不论哪种可能,都不是他们所能议论的,当初萧家、蒋家、乔家的女儿先后逝世尚且无人敢说一句,更遑论如今死的不过只是一个没什么身家,一朝承欢鸡犬升天的丫头。
故而,安瑾言的死除了在出殡后的第三日,茗烟终于明白过来娘亲是真的回不来后哭了整整一夜以外,不曾在摄政王府中掀起半分波澜。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
苏紫瑶临窗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许久,一件柔软的狐裘忽然落到了肩上,伴随着温暖传来的是身后之人熟悉的声音。
“没想什么,只是有点睡不着。这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我记得你带着我刚进府那会,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雪,天地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龙诚璧拧了拧眉,伸手抓住苏紫瑶伸出窗外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他眉宇间的不悦越发明显。
包裹住那被冰雪冻得发红的手掌,龙诚璧轻叹一声:“瑶儿是在为安瑾言的死伤神?”
“到底是多时的姐妹,蒋玢娆乔雪薇等人对我恨之入骨,对我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不觉着有什么,倒是她……”
“瑶儿,一时名,一时利。有些人你真心相待,她们却不见得真心待你,这不是你的错。为她们而伤怀,不值得。”
苏紫瑶抿了抿,勉强一笑:“你说得对,不值得。”说完转头看着龙诚璧问道:“安瑾言死了,你打算怎么安排茗烟?”
“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现今王府之中只剩你一人,照理说茗烟应该养在你膝下才是。但你现在自己也有了身子,留着茗烟在你身边难免冲撞。我也不放心,就让她在迎Chun堂住下吧。等我们的孩子生下之后,再行安排。”
苏紫瑶揪着狐裘的手稍稍紧了紧:“嗯。不说这些事情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龙诚璧揽着苏紫瑶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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