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亢的尖叫声划破沧月皇宫的夜空,凄厉得令激战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昏君Jian臣已死,杀了这些虾兵蟹将便可直捣黄龙,成败在此一举,上啊。”李胜等人见柳瑞海与龙玄颐相继咽了气,高喝一声,振奋士气。
果不其然,士兵们一听这话,精神一震,几日来筹备所累积的疲态尽散,相互呼喝着向前奔去。
围绕在柳若汐身边的尸体越堆越多,一具交叠着一具,惨叫声此起彼伏,柳若汐却恍若未觉,只怔怔的抚摸着自己怀中孩子的鬓发,低声呢喃仿若成痴,直至……
龙诚璧策马一步步踏上那沾满鲜血的大理石阶,行至柳若汐身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左相与皇上已死,太后请节哀,交出传国玉玺。”
柳若汐闻言浑身一震,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望着龙诚璧的脸,尔后微微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癫狂而危险:“你杀了他,杀了他,他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啊,你竟然杀了他,杀了他!”
厉鬼般的尖叫声刺耳尖锐,饶是龙诚璧也忍不住蹙了蹙眉,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冷冷的望着被柳若汐紧紧抱在怀中的龙玄颐,龙诚璧冷漠的吐出三个字来:“他该死。”
龙玄颐这个人和他的父皇太过相似,偏激虚伪,为了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折手段,却又善于蛰伏。这次若非逼急了,也不会狗急跳墙,想着联合柳瑞海来对付自己。这样的人再留几年,别说柳瑞海那个被利欲迷失了心智,外强中干的老匹夫管不住他,怕是连他也得被其掣肘了,当真是像极了当年那个阴险的大皇兄。
“该死?是啊,该死,如果一开始我能狠心一点,在爹爹提起斩草除根之时能够果决一点,我的孩子就不会死,我的孩子……”
“别说得这么好听。”龙诚璧冷笑一声,看着柳若汐抱着龙玄颐一副悔恨的模样,莫名的觉得有些恶心,“他们便是想动我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今日之事便是最好的说明,若非你从中阻拦,早在他们有心除去我之时,他们便已必死无疑。”
柳若汐浑身一颤,看着龙诚璧的眼中到底是浮上了几分心思被拆穿,恼羞成怒的怨恨。
龙诚璧冷笑不已,不想再与她多做纠缠,长缨猝然出手,抵住柳若汐下巴,稍稍前进便可将其彻底断送:“我再问一次,传国玉玺在哪里?”
“呵呵……”柳若汐眼角含泪,怨毒的望着龙诚璧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想杀我?杀了我,你绝不可能拿到传国玉玺。”
龙诚璧冷冷的看了柳若汐一眼,唇角微勾:“不杀你,你也不打算把传国玉玺的下落告知,不是吗?”
柳若汐似是箸定了龙诚璧为了传国玉玺不会狠下心肠伤害自己般,毫不畏惧的抬头与其对视。
“回王爷,南门余孽已尽数诛杀。”
“回王爷,宫内反抗的御林军已尽数**。”
“回王爷,五路藩王已全部入京,现今驻守四面城门及皇宫外围,防范再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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