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清喝一声,方家堡中登时鸦雀无声。众人心中惊诧,纷纷注目过来,就连正往外走的丁敏君等人都停下脚步,望向高擎利剑的赵禹。
三指厚的实木桌面被一剑劈成两块,断口光滑如镜。眼见到这一幕,场中众人无不心神剧震,原本他们乍看见赵禹还当少年人在玩笑,可是见到少年展露出远超自己的强悍力道,再没有哪个将之当做玩笑!
那清源大侠柳成涛首当其冲,桌面破裂飞起杯盏茶水兜头浇了他一身,旋即便察觉到这一处已被万众瞩目。他恼羞成怒,戟指赵禹厉呼道:“天杀的混小子,你要寻死不成!”
赵禹直面柳成涛,心思却大半放在丁敏君一行身上,见她们几人移步向此处走来,剑锋一转遥指柳成涛,朗笑道:“柳大侠耳朵有问题哩!方才我说要杀人,可不是要寻死!你老老实实答我一句,两个月前新年伊始,你在何处?”
“狗胆包天的小杂种,你柳老子爱在何处便在何处,关你何事!”
那柳成涛面色一变,抹去脸上茶水,两手向肋间一拍,便有一对鸳鸯刀落在手里,挥舞起来车轮一般碾向赵禹!
赵禹抽身疾退,恰在此时,丁敏君身后一名尼姑挥剑驰来,她剑光凛冽恍若匹练,只轻飘飘两剑刺在那柳成涛刀势薄弱处,骇得柳成涛纵身弃刀,才保住一对手臂,面若死灰退下去。
“东主大喜之日,你们两个敢在此闹事,莫不是觉得自家日子过得太安逸?”那尼姑收剑凝立,怒喝道。
那柳成涛神色惶恐,连道不敢,又指着赵禹喝道:“全是这小子狗胆包天来闹事,我才忍不住出手教训他!”
那尼姑听到柳成涛的话,清厉目光射向赵禹。
赵禹见这尼姑只二十七八的样子,方才展露那手剑法竟比丁敏君还强了数筹,才知峨嵋派盛名之下果然不虚,自己单枪匹马来闹事,终究还是托大了。不过为了明教那近百条无辜性命,怎样都要来走上一遭,他并不后悔。
未等得赵禹开口,丁敏君等人已经走过来,那丁敏君狭长眼线微微一挑,说道:“静虚师姊还与他们罗嗦什么,打发了这两个狂徒,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听到丁敏君的声音,赵禹的表情蓦地夸张一变,转回头来颤声道:“女侠可是峨嵋派的丁敏君丁女侠?”
丁敏君见少年连师姊都不理,却郑重来问自己,心中便觉几分受用,语调变得柔和一些点头道:“你认得我?”
赵禹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沉声道:“丁女侠记不住我,我却不敢忘记您对我家的大恩!敢问女侠可还记得数年前曾在恶徒手下救过一家老小?我便是那家的小儿子,爹娘一再叮嘱再见到女侠一定要拜谢您的大恩!”
丁敏君眉头一蹙,愣了一愣,却是记不起赵禹所说的这件事。况且他言辞含糊连个人名地点都无,纵使做过也记不起。不过看到少年感激涕零的模样不似作伪,又当着这么多江湖同道面前,纵使冒认下来也无伤大雅,因此她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道:“原来是你,你若不说我都将这件事给忘了。你爹娘可好?”
赵禹强忍住笑意,表情却又变了一变,涩声道:“是了,丁女侠巾帼不让须眉,做惯了锄强扶弱的侠义事情,哪里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好事。”
丁敏君见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对自己又诸多恭维,心里越发欢喜,对赵禹说道:“听你一提,我的确记起了这件事。当时我奉师命下山做事,正撞见被恶徒欺凌的你家人,才出手救了救。当时你还是个孩子,现在却这般大了,因此不记得了。”
众人听到丁敏君的话,纷纷出言恭维,她甘之如饴接受下来,哪还记得有正事要做。
赵禹心中暗笑,嘴上却说:“女侠不记得我不打紧,却连我兄长都忘了,我真替我痴心的兄长难过。当年你救下我一家人,与我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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