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能吸引人的眼球。
仔细瞧了瞧,赵禹倒有些诧异起来,门外大街上那群苗军便连贬成草纸的大元宝钞都不肯放过,怎么会容许这活的珠宝架子无病无灾进了客栈?
对面那群大汉听到佟百涛的话,顿时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更是上前一步,几乎将手指戳上佟百涛胸膛,语调夸张道:“江湖规矩?大江两岸,哪个不知我们元总舵主便是规矩!漫说区区一家小客栈,便是扬州府衙,我们总舵主要住进去,也没第二个敢来阻拦!”
被众人簇拥的那大汉似乎便是这汉子口中的总舵主,闻言后脸上显出自得之sè,鼻中哼了一声,说道:“苏三,莫要这么张扬!咱们出来行走江湖,讲得便是你情我愿。否认江湖同道还道咱们海沙帮惯会欺凌弱小!”
那苏三转回头去,点头哈腰道:“总舵主教训的是!您老人家以德服人,怎奈何旁人却不晓得您这一番苦心!咱们奔波了几十里,到了城外便连杨骠骑都不敢阻拦您的大驾,没成想到了这小小客栈,却被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粗鄙汉子落了脸面!戏文上都讲君辱臣死,我们这群小的实在不忍心瞧您老人家受半分委屈,说话才会冲了些!”
见这一番作派,赵禹倒猜到眼前这中年人是哪个了。众所周知,张士诚以海沙帮起事,而海沙帮原来的总舵主元广波却早在二十几年前便被金毛狮王谢逊所杀,这个中年人应该便是元广波的遗孤了。只是没想到,张士诚竟能容忍元广波的后人活下来,且还接任了海沙帮总舵主之位,貌似过得还不错。这般一瞧,张士诚此人倒还算得仁厚。听到那大汉的话,他心念一转,却是突然生出一个主意。
听到这番话,崂山派众人皆变了脸sè。他们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对海沙帮的背景却也听闻一二。因为张士诚大举义军,在江南闹出浩大声势,海沙帮上下自然也跟着鸡犬**。
这一处纷争引来客栈中许多住客观望,得知那个华贵无比的中年人身份后,也皆变了脸sè,原本有几个与崂山派相熟,准备出头的江湖人士也纷纷退了几步,不敢招惹这一番是非。
那元总舵主见场中众人神sè变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微笑,只摆摆手,上前一步对佟百涛说道:“阁下有礼了,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闯荡江湖,最不嫌朋友多。朋友若肯让出这客栈的房子,咱们海沙帮会记下这一番情分。”
佟百涛听到这话,当真是进退两难。他却没想到,自己这番只是打算带**们出门增长见识,却招惹出这许多是非。原本将客房让给海沙帮倒也没什么,虽然丢脸些,可是谁让海沙帮现在势大,旁人也说不出什么。可是偏偏此刻杨完者满城搜索的魔君赵无伤就在自己身边,却是不好就此退让,沦落到街头上去。
赵禹见佟百涛一脸难sè,便上前一步,对那元总舵主拱手道:“原来是海沙帮一群好汉,你们若早说出身份,原也不至生出这一番事端。”
海沙帮众人见赵禹站在佟百涛身边,只以为他也是崂山派之人,听到这话,脸上纷纷流露得意之sè。那元总舵主更是满意的微微颔首,周身珠光宝气,耀得人微微目眩。
“不过……”
赵禹话音一顿,又说道:“大家出门在外,却是要求一个和气。你的手下先前咄咄逼人,我们这次退让一番,晓得的知道我们是景仰海沙帮名声,若是不晓内情之人听见了,却以为我们怕了诸位强人。所以,这客房让与不让,咱们还是依照江湖规矩来说吧。”
听到这话,海沙帮众人脸sè纷纷一沉,那元总舵主听到赵禹出言推诿,脸sè也是变了一变,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直接翻脸,便沉声道:“你要什么江湖规矩?”
赵禹笑着扬扬手,说道:“自然是拳脚上的规矩,不知贵帮哪一位出面赐教?”
讲到最后,原来还是要动手!那元总舵主皮笑肉不笑点点头,冷哼道:“我给你脸面,你却自己抛开,就莫怨我用强了!”
说罢,他伸出贵气逼人的手掌,将衣摆撩起来掖在腰间,竟似要自己亲手下场。
佟百涛却知赵禹身份和凶名,生怕他一时克制不住,在一边忍不住低声道:“魔……白兄弟,要谨慎啊……”
赵禹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正待要上前去,对面元总舵主身后却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对元总舵主大声道:“我蒙元总舵主多rì款待,无以为谢,今次便且代劳一次。”
听到这话,海沙帮众人脸上纷纷显出喜sè,议论道:“有宇内第一打穴大家出手,咱们这番可是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