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是迅速的切入主题。
马车还在行进,展凌专心驾车。
车内的气氛却陡然生变。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陌舞眸色一暗,声音依旧沉冷。
而淳于止却是缓缓睁开星眸,看向陌舞的眼神一瞬充满坚定执着。
“你不奇怪我为何知道四何定律?”淳于止定定的看向陌舞。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那天的女子是陌舞,而他刚才突然给出四何定律,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淳于止的心狠狠地收缩一下,失落满溢。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弃。不管是不是她,都早已认定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天晚上侯府很多人都听到了,就是淳于靖也听到了。王爷耳目众多神通广大,知道这个没什么。”陌舞语气淡淡的,依旧是看不出喜怒的神情语气。
“就算我能解释通四何定律是如何知道的,但是你为何还不回答我的问题?”淳于止此刻正努力保持自己内心平静。
“什么问题?如果王爷认为全天下的问题都该我回答的话,那神花宫的案子谁来侦破?王爷需要跟皇上亲自交代吗?”陌舞冷冷的甩出几句话,闭目养神,不再搭理淳于止。
她心中的疑问,此刻何止是比淳于止少。
淳于止之前的疑问似乎已经说明,那天晚上,淳于止也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而袁隐堂也说得头头是道,陌舞现在无从分辨究竟谁才是那晚与她*一刻的人!
不知过几天会不会再蹦出来一个!
一时之间,马车内的气氛再次转为诡异的静谧。
本就是话少的两个人,更是保持这种沉默一路都没再说话。
马车就快到江候府的时候,驾车的展凌突然提速,本就是飞奔的马车几乎是离地飞了起来。
马车外,杀气凝聚,似乎是比上次陌舞和袁隐堂遇到的杀伐戾气更加浓重。
“我们还没调查出有用的线索,就有人沉不住气了?”淳于止冷冷发声,起身坐在了陌舞身侧。
“之前有一次跟袁隐堂一起回去的时候,也遇到过刺杀,当时有两拨杀手,其中一拨是针对袁隐堂的,另外一拨明显是针对我的。但今天出现的这些杀手,感觉都不是以前那两拨人。”
陌舞透过敞开一半的茜纱窗看出去,马车外黑影绰绰,杀气凛然。
“你之前遇到过刺杀?”淳于止眸色一凛,一股难以形容的冲天杀气蓦然而起。
“没必要什么事都告诉你吧。”陌舞不以为意的开口。
她并不知道,她遭遇刺杀那天,淳于止回到屏王府镍毒就发作了。因为那天镍毒突然发作,所以整个屏王府上上下下忙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淳于止不说话,墨瞳扫过窗外,旋即抬手关上了茜纱窗。
抬起的手还未放下,正好在陌舞脖颈的位置。青丝如瀑,缓缓垂顺,淳于止的手莫名停在半空中,想要触碰这一席温柔。
“遥川已经来了。”
过了一会,淳于止沉声开口。
外面有遥川率领新越最精锐的一支隐卫幻影与杀手展开厮杀。
马车外刀光剑影,血雾飞溅。
车内,淳于止面沉如水,陌舞稳如泰山。
展凌贴身保护马车。
须臾,收到展凌发出信号的皇家隐卫迅速赶来。
杀伐声四起,将黑衣杀手包围其中。
“留下活口!”
黑衣杀手眼见被包围,正欲服毒自尽,展凌急忙出声,一众隐卫得到命令,迅速制服准备服下毒药的最后一个杀手。
眼看毒药被踢飞,杀手正欲咬舌自尽,却被展凌快一步点了穴道。杀手又想冲破穴道以气血逆流自尽,再次被展凌快一步封住了全身上下所有穴道。
杀手不甘,咬牙道,
“我什么都不会说!”沙哑的声音恐怖低沉。
展凌上前一步扯下杀手脸上的黑色面巾,冷冷道,
“你不会说是因为你还没进过禁卫军的密牢!不管你背后的主子是谁,胆敢刺杀当今王爷和圣上亲封的查案大臣,你的下场注定不是死路一条如此简单!”
展凌冷冷开口,在冷血杀手面前,身为禁卫军统领的展凌瞬间展露出他强势冷峻的一面。
或许平时的随和平静只是表象。
能在万里挑一的禁卫军之中成为统领,成为皇上的贴身侍卫,展凌绝非表面看到的冷静沉稳,他内里积聚的能量一旦爆发,不容小觑。
黑衣杀手仍是不说话,只不过,看向展凌的眼神有一丝颤抖。
禁卫军地牢究竟有多恐怖,从那里面出去的人不愿开口谈一个字。
一场血腥屠戮,因为新越王朝最顶尖的两支隐卫同时出现,场面很快就呈现一面倒的战局。
或许……对方的意图,也只是试探。
“带下去。”展凌挥手让隐卫退下。这些养在暗处的顶级隐卫,也是另一种称呼上的杀手。只不过各为其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是现在。
马车内,沉稳无声。
“王爷,江小姐,还有一个活口,属下派人带到禁卫军地牢严加拷问。让王爷江小姐受惊了。”展凌恭敬开口。
这会子,遥川已经率领一众幻影隐卫退到了马车另一侧。
“遥川,退下。”淳于止冷声下令。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遥川率领一众隐卫闪电消失,如凭空而来,凭空而去。
“展凌,启程。”
淳于止再次沉声开口,展凌重新坐上马车,驾车启程。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很快就被展凌手下收拾干净。连地面的水渍都用馋了白醋的水清洗干净。
这个法子还是陌舞曾经说的。
当初,孟茜茹杀了皇后,为了掩盖住血腥味道,就是将白醋倒在干净的水里,醋能杀菌,醋的味道还可以掩盖和冲散血腥味。
……
车内,陌舞率先开口,
“你觉得……这次的刺杀是跟之前那次有关,还是因为神花宫的案子前来刺探虚实的?”陌舞若有所思的问着淳于止。
“你跟袁隐堂一起,有人针对你,只会是一个人做的。”淳于止冷冷道,眼底一瞬杀伐凝聚。
“是谁?”陌舞对于袁隐堂的了解仅限于伽罗镖局。至于袁隐堂的*,陌舞一无所知。
“莫蔚。”淳于止几乎是从牙缝当中挤出这个名字。
“是个女人?”一听这名字,陌舞自然认为是个女子了。
“袁隐堂的青梅竹马,杀人不见血的一个女人。”淳于止冷言冷语,却是强调青梅竹马四个字。
陌舞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她又不喜欢袁隐堂,袁隐堂有几个青梅竹马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因为我坐了袁隐堂的马车,就招来那女人的嫉妒和报复?”陌舞都觉得可笑,怎么会是如此荒谬的原因。
“所以,有些人的车不能坐。坐一次都不行,更何况是坐送的马车,更加不能要!”某位爷终是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停在侯府后院的那辆马车,就是他心尖上的一根刺。不狠狠地拔下来,如何也不甘心!
陌舞这才恍然大悟,感情淳于止是等在这里了。
“我们现在说的是今天的刺杀、如果说之前那一次是袁隐堂身边的人,那么在这后,包括袁隐堂送我马车,不也相安无事吗?这说明袁隐堂已经压下了那件事。而今天的刺杀,似乎看的是在神花宫一案上,我江陌舞究竟有多大能耐!反之就是说,若要动我,牵扯会有多大!只是……这些杀手到死也不知道,他们不过是一盘棋局里面注定会牺牲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