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可是谢希治,他不给她机会远离他。他不开口表达感情,她也就没法主动表示拒绝;他笑脸迎人,拿毫无破绽的借口来找她,再加上有周松几个帮忙,她连躲都没处躲。
神啊,这一定是上天安排来玩她的人!!!
要是他不是谢家子就好了,要是他不是杨宇的表弟就好了,要是他……
可那还是他了吗?他本来就是独一无二、超群绝伦的谢三公子啊。
周媛懊恼的翻了个身,决定不想了,就这么听天由命,先睡一觉再说。可是她隐隐约约还觉得似有什么心事未解,迷迷糊糊正要睡去的时候,忽然一个念头跃进脑海:对了,怎么周松还没回来?
可是当时她已经在熟睡的边缘,这个念头不过一闪,她就已经不敌困意沉沉睡去,等第二日早上睡醒想起来的时候,周松已经在院子里跟周禄说话了。
周媛梳洗打扮好了出去,问:“昨夜几时回来的?怎么那么晚?”
“子时前后,”周松神色如常,很淡定的跟周媛说话,“欧阳明一再要我留宿,我说放心不下家里,两厢推脱,就回来晚了。”
周媛皱眉:“好好的做什么让你留宿?见了温州来的人了?”
周松示意她进堂屋里说话,等两人都走进去了才答:“昨日是在他家里吃的饭,他看着时候晚了,说何必折腾回来,才非要我留宿的。温州来的也是一个大客商,姓莫,是做钱庄生意的,好像有意与欧阳明联手,想把钱庄开到京师去。”
钱庄?野心不小啊。周媛松开眉毛,继续追问:“你怎么跟姓莫的说的?”
“还是按咱们商量好了的说的。”他们虚构了一个亲家,把名姓都编的齐全,又说他们并不是临汾人,而是祖籍凉州,两家也不是在临汾交好,而是在周媛和周禄的“生母”娘家那里定下的亲事,这家亲戚后续的行踪更是说的凌乱,根本无处可查。
周媛听完沉默半晌,最后摇头叹气:“撒了一个谎就要无数的谎去圆。”她忽然觉得有些累。
可是等谢希治登门的时候,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去维持这个谎言。
不能学琴了,谢希治就自己练了半天曲子,又说教周媛写草书。谢希治的字周媛见过几次,他下笔端凝严谨,每一笔一划都似倾尽全力,落笔之后再看字却飘逸灵动,总有要跃纸而出、腾空飞去之感。
周媛对他这个提议很无语,心说不是教琴就是教写字,你这貌似谪仙的人鬼心眼还挺多!不过她在宫里的时候一心偷懒,也不想有什么惹人注目的地方,所以上学的时候不很用心,一手字只能勉强算工整,实在不太见得了人,现在有人要教,她便也没推辞。
谢希治让无病伺候笔墨,然后叫周媛先写两个字来看看。周媛提笔蘸墨,寻思半天,最后在纸上写了“謝希治”三个字。
“……”谢希治看了看纸上工工整整的三个字,又看了看周媛,沉默了一下,又忍不住笑了笑,夸奖她,“写得很好。”
周媛囧,还真把自己当老师了啊!
不过谢三公子其实很有做老师的天分,他非常有耐心,又不吝传授独门技巧,所以周媛长进的很快。有鉴于谢老师表现的专业,周媛也在心里默默给他摘下了那个鬼心眼多的帽子,心想这人除了偶尔挨得近了耳根透粉,还真没有别的动作逾矩,算是标准的君子了。
没几日,周媛手上的伤口结痂,她又可以开始慢慢练习指法,于是行程就改为上午练字下午练琴,傍晚吃完饭再出去散步,“顺便”送谢老师回家。
时间就这么静悄悄的流淌,不知不觉间,酷夏悄然远走,秋意缓缓蔓延浸染,虽然热度没有怎么消减,可是晚上的天却黑得早了。
这一天周媛送谢希治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天边,红色的霞光将四周都镀上了一层绯色,连周媛那终于黑起来的头发上也染上了一抹红,看起来格外艳丽。
“过几日,我就不能常来了。”谢希治一直侧头看身边的周媛,犹豫良久,直到走到湖边才说出自己思量许久的话,“我父母来信,说会在中秋前到家。家里祖父要做寿,也有许多事要我回去帮手。”
作者有话要说:腻歪得差不多了,要开始做正事了,嘿嘿
据说,作者的勤奋程度,与读者留评积极性成正比
你们要不要试试?用评论来激发一下窝的积极性?